两人神色匆匆,向着前方一栋小阁楼走去,凉薄笃定,他们是要商议计策了。便放下东西,尾随着两人进去。
这边,我们再说说弦歌。且说她一路歪歪扭扭,竟也没有引起人的怀疑,小扇子打开,把脸一遮,成功进了百老汇大厦。
据悉,易默成今天会在这里同几位政界大佬用餐,虽说是重重把守,可弦歌是什么人?愣是挤到了包围圈附近。
她可是耗得起!
于是,弦歌左等右盼,东张西望,等到脸上的妆都花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行人才缓缓地从包间里出来。
弦歌一眼就盯住了打头的那一个,心道就是他了!虽说是人到中年,可一身笔挺的西服,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文人气质就摆在那儿,弦歌不能不想,他年轻时长得得有多俊。
无奈把守太严,弦歌迟迟近不了他的身,直到走出百老汇大厦,听得外面一阵混乱,有几声枪响。
弦歌暗道,时机恰好!美救英雄的戏码上演!
便小跑助力,飞身一跃,将那人扑倒在地,那人一阵慌乱,手伸进腰带,想要掏枪,但睁眼看到一张五颜六色的大脸,面带狰狞的笑容就摆在自己的上方,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先生,你……”弦歌话未说完,便听得身下之人颤颤巍巍的说,“特务!”
尼玛!老娘才不是特务!
可弦歌还未出声,就察觉到不少保镖把枪挂上档,慢慢地逼近自己。
弦歌立马冷汗直流,误会……误会啊……
正当她在放手一搏还是跪下认错的选择中纠结时,就听远处人仰马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凉薄大喊,“弦歌,上车!”
弦歌泫然欲泣,原来心系自己的还是凉薄!
不知她是开着福特还是皮尔斯-阿洛,定睛一看,弦歌有点凌乱……凉薄骑着那辆平时上班的自行车乘风而来。
不过,顾不得多想,弦歌撩起旗袍,抬腿一跃,跳上了车子。便在混乱中,两人绝尘而去……
“这车子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真拉风!”拐到街巷,弦歌不合时宜地吐槽。
凉薄默不作声,直接来了个扫荡腿,把弦歌从车座上踹了下去。
“要不是我,丫,你就死在这儿了!”凉薄没好气地瞪了弦歌一眼。
弦歌十分傲娇地跺了跺脚,“我都快勾搭上了,都让暗杀刺客给搅和了!”
凉薄不禁扶额,“你是怎么看出他被你勾引了?”眼瞎吗……
弦歌突然面色一红,打开小扇子掩住上扬的嘴角,“当然是他看我的眼神了……”
“哦?”
弦歌微微出神,似是在仔细回忆,“五分惊艳三分欣赏两分心悦……”
“这特么是眼睛吗?明显扇形统计图好伐?”凉薄忍不住吐槽,无视弦歌的黑脸,又问道,“你确定你说的是易先生?”
“昂!”
凉薄的眉毛跳了个八字舞,叹了口气,便拉着她跑到易宅,躲在角落里,指着一男子说:“诺……那就是易先生!”
穿着灰色西装,生得苍白清秀,前面头发微秃,褪出一只奇长的花尖;鼻子长长的,有点“鼠相”。
尼玛!说好了是梁朝伟的!
弦歌端详了好一阵子,才问:“那我今天见的那个?”
“汪精卫——汪兆铭!”凉薄白了她一眼,见弦歌久久沉默,不禁有点心慌,“咋了……受打击了……”
弦歌仰起头来望着天空,长长地叹口气,而后又看向凉薄,眼神坚定,语气十分痛惜,“像易默成这种大汉奸,就应该手刃了他!不可姑息!”
凉薄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凉薄挑一挑眉,等待弦歌的答案。“不猜,反正你会告诉我!”弦歌脱了旗袍,拿着肥皂狠狠地洗脸上的污渍。
凉薄撇撇嘴,道:“没意思……”可还是很快恢复热情,向弦歌讲起来。
……
弦歌这里一边换上学生装,一边说:“那就是说他们准备刺杀易先生了?”
凉薄点点头,“千真万确!”
“可关于汪精卫的刺杀才过去一波,是不是太急了?”
“老吴等不了了,觉得这就是时机,何况王佳芝现在又没有引起易先生的怀疑,不过,我们要不要私下接触一下王佳芝,让她对那混蛋不要心慈手软!”
凉薄想起大家的结局,就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