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凉薄赌对了,姑且认为这牌是汪先生的外挂,总之凉薄用的风生水起,同色10,J,Q,K,A,几率小的不得了的皇家同花顺,就这么轻易打了出来。
然后凉薄就在满堂喝彩中低调离开。
再不走等着凉凉吗?
凉薄溜了,是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的溜,毕竟虽然梁先生没说,但是凉薄也知道,自己肯定输了很多钱,是那种能买很多很多肘子的钱。
转了几圈,凉薄终于从金碧辉煌的建筑出来,沿着小路,不一会就走到望月亭,阳光从树缝穿过,落下一地灿烂的阴影。
金灿灿的光影落在坐在长廊的女人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却又显得格外美颜动人,女子见来人,浅笑盈盈,双手自然的叠加在腿上,穿了一件豆绿色的洋装,在这种场景下……
凉薄当然无心欣赏没人,又不是蕾丝,看什么女人啊。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
凉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弦歌的领子,弦歌偏头无奈:“欸,别乱抓,可贵了。”
“哼。”凉薄松开手,拍了拍衣服:“你丫去哪里了,知道我多辛苦吗?都怪你,乱惹烂桃花,要不是我溜得快,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片成刺身上桌了好吧。”
弦歌面露微笑,不去反驳。
“?”凉薄纳罕,这要是按照平常,这厮已经开始怼起来了好吧,这是什么上身了???
自然弦歌不去管凉薄心里的小九九,拿起放在身边的灯给凉薄展示?“当当当当,眼熟不。”
“这不是,这不是那盏灯吗?”看着那个熟悉的玻璃罩凉薄撇嘴。
“恭喜你……”弦歌一脸严肃的说,“你第二次忽视了它。”
“……”
“拿来我看看。”凉薄心虚的转移话题。
想都没想,弦歌大方的把灯递给凉薄。
灯嘛,也不见得多宝贵,凉薄也不能干什么,交了也就交了,递过去的时候弦歌还想,这灯抗摔吗?
凉薄接了过来,翻了个面,看着底座,原本灰突突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凉薄下意识地去用手扣,但是她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没人扶着灯。
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灯已经脱手而出,凉薄茫然的抬起头,对上弦歌错愕的目光。
弦歌已经懵了。
凉薄伸手去够,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罩,然后滑腻腻的错开了。
凉薄捂住了眼睛,却没有听到应该有的声音,悄咪咪的透过指缝看向弦歌,弦歌已经暗淡在强烈的白光之下。
灯没碎。
按照弦歌的推测,这应该是灯的一个自我保护功能,毕竟要是刚开局的时候就碰到凉薄这种毛毛躁躁的人,岂不是开局凉凉,没有结局?
随着灯光的消失殆尽,弦歌再一次和凉薄成功错开,不过灯这次就在弦歌脚旁,弦歌踢了一脚,弯了腰,对着灯道:“难道你也知道要是沦落到凉薄手上,迟早要完?”
说完,摇了摇头,弯腰拿起灯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消失在地平线。
第11章 民国——府内有鬼
凉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荒郊野外,弦歌呢?
出bug了咩?
(弦歌:大哥,你忘了是谁把灯砸了差点碎了吗?)
凉薄木呆呆地愣了十几秒,忽然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
不付出努力,怎么能得到回报?
这是凉薄从弦歌身上得出的经验,就算是烂桃花,也是桃花;就算是老男人,也是男人。
所以,凉薄视这一次意外为给自己的锻炼机会。
以前两人窝在沙发上时,偶尔凉薄会心血来潮,决定结束自己这种不作为的生活方式,小包一收拾,走——上大街找男人去!
弦歌白了她一眼,“你确定?”
凉薄挺了挺胸前那二两肉,满是骄傲与不屑,“自然!”
弦歌低头又看看自己的,倍感寒酸,拽起一个枕头就丢过去,“丫丫的!小心是朵索命桃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凉薄觉得这正符合时下的场景,弦歌出去到处溜达溜达,就招惹了不少桃花,那自己就得更加努力啊!整理整理衣襟,便开始了徒步旅行。
一路上,风尘仆仆……
赶路是需要体力的!补充体力是需要馒头的!馒头是需要金钱的!而凉薄——是没钱的!
于是,凉薄学着电视剧里的凄苦小白菜角色,站在一棵大槐树下,眉飞色舞,声泪俱下,把自己童年时的苦寒,少年时的磨难,青年时的坎坷讲述地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