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下雨,模糊中,看到的是全城的模糊,这种模糊就像是场景没建好的样子。
原本她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回来的时候,透过窗看向外边,弦歌突然想起她们过来的原因,灯发出强烈的光,然后便看不到一切,是不是还原一切就能离开。
弦歌叹了口气,水已经有点凉,她起身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凉薄已经订好菜,甚至在弦歌出来的时候拿起一块猪肘子吃了起来。
“你还真是给面子啊……什么时候都不影响你吃东西。”
“总是要有人生追求啊。”凉薄无所谓道。“你说你,吃的都提不起兴趣,还能有什么对生活的太大热爱。”
这倒也是,此人心宽体胖,倒是什么也不怕。
其实早在之前,弦歌手里便掌握着一些关于那盏灯的密码,只是从来没有人确定这些都是真实的,所以对于其真实性弦歌也是无法确定。
她不是没有摸过,之前每次触摸灯罩时,都没有什么反应,而这次……
凉薄践行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让她确定的这盏灯真的是可以亮的。
亦可以补充规则,亮了以后可以穿越,这可真是用生命检验得出了的结论。
弦歌心里哂笑,要是自己没拉凉薄摸一下试试就好了,平白无故拉上一个无辜的人来一起作死这种行为明显违背了自己做事的规矩。
(凉薄:???)
就在弦歌发呆期间,凉薄已经麻溜吃完,舔完手指后,又矜持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学着那富家小姐的做派,高贵道:“肘子还不错,肥而不腻,烂而不油,不过不够香,还有待改进。”
“那可真是委屈您了啊。”
“无妨,客气,客气。”凉薄谦虚道,说着放松身子,躺或者是瘫在了椅子上。
“......”
这孩子好赖话听不出来吗?
虽然外边天已经暗下来,可是却并不晚,现在大约六点半,要是睡觉,就太早了。
凉薄冷不丁地开口问:“弦歌,你最近怎么样?”
“啊?”我挺好啊,这不和你一起被困在民国嘛,弦歌下意识想要这么回答,话到了嘴边才明白,问的是自己回来后的生活,歪头想了一会:“我不是回来做医生嘛,还不错。”
凉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木木的眼睛中似乎透出些洞察细微的光,“你没必要骗我——”
“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能相信你会骗我,所以一定要问一问。我知道的,你——没在医院工作……”
“我在三医工作,这我真没骗你。”
曾经。
弦歌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两个字,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
凉薄“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肘子亦不是白吃的,桌子发出沉闷地一声。
许是因为心虚,弦歌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一时没坐稳,屁股便离开了位子,这下便更是做贼心虚的模样了。
“我……我可以解释解释……”弦歌摸摸鼻子。
“解释毛线!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凉薄怒目而视,“你说!你是不是搞传销去了!是不是要给我洗脑!”
“嗯?”
“装得还挺像!搞啥民国真人秀!”凉薄瞪着弦歌,忽然捂住心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早就该想到的!你出国留学就是个借口,一定是被他们给掳走洗脑了!”
“弦歌……你迷途知返吧!我不会报警的!”凉薄闭上眼睛,沉痛地摇摇头。
弦歌满头黑线,克制住拔刀的冲动,却终于忍无可忍,伸手狠狠地拍了凉薄脑门一下,“你丫演戏去吧!滚!”
第2章 民国——思凡
晚上,弦歌窝在角落里,表示自己需要静一静。
任凭凉薄怎么拽都不出来,弦歌道:“我要让委屈的泪水洒满神州。”
凉薄伸开被子,背对弦歌说:“得了吧,你丫就是想要找个台阶下,还以为我不知道。还洒满神州,哭,使劲哭,给我把被子哭透。快睡吧。”
“……”
弦歌冷着脸把被子一把夺过来,麻溜的躺下,伸了懒腰,把一张床占满。为了防止凉薄躺开,弦歌还特意躺了对角线。
凉薄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内流满面,丫的我为什么要嘴欠让她来睡觉,我这不是找自己不痛快嘛。
一晃夜晚过去了,第二天两人开始互相批评对方睡姿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