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把手里的匕首轻轻放到桌子上,转头白了一眼弦歌:“你拿着东西到底要干嘛?”
弦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来桌子上的匕首,在凉薄注视下高举双手用匕首的尖刃对准自己,然后缓缓落下。以实际行动告诉凉薄自己在做什么。
凉薄一慌,赶紧拦住弦歌的动作进行下去。这行动派真是可怕啊,稍有不慎,这货就没了。
“行了,我知道了。别继续下去了。乖啊。”
弦歌疑惑的转头一看,凉薄脸色跟腊八蒜一样一样,可为什么看着这么喜庆呐?
“咦,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不不不。”弦歌嫌弃的瞄了凉薄一眼。
“无论什么,也不该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凉薄又一次紧紧握住了弦歌的匕首。
“丫,你是不是看上我的刀了!”
弦歌那语气里包含着太多东西,比如,护犊母牛的语气,比如妒妇的语气,还有就是嫉妒自己貌美的语气。
嗯,一定是这样,弦歌一直心里自卑还不好意思说,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奇怪。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宝宝天生丽质呐!凉薄心里如是想。
不过弦歌要是真想不开,自己也一定会自损八千。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拦着她出事。
凉薄紧紧攥着弦歌的手,暗中用力。
弦歌吃痛,握紧匕首的手松了。
吧唧一声,匕首掉到了地上,凉薄额头上已经冒出来细细的汗,愤愤不平道:“你拿刀干嘛。”
弦歌一脸懵懂,无声的“啊”了一下,随即像想到什么一样,“拿刀自宫啊。”
凉薄感觉脸部肌肉抽搐,无力的爬在桌子上,“你丫给我讲讲,你想怎么自宫?”
弦歌仰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无力的揉了揉后脑勺,“我刚刚看了一本书,我觉得书上讲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觉得身体力行。”
凉薄撑着桌子爬起来,狠狠地瞪了弦歌一眼。“哪里蹦出来的书?另外书上写的和你自宫有什么关系?”
弦歌弯腰翻出了那本她刚刚一进登月楼,就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古董书,拍在桌子上。
然后“啪”的一声把手拍在脸上,不去看凉薄的酱紫色脸,“你自己看吧。”
凉薄看着弦歌这颓废的模样,将信将疑的打开书,翻开了第一页。
唔,凉薄沉吟,“若要成功,引刀自宫。”
凉薄看着这句话,白了弦歌一眼,“这话不是《葵花宝典》吗?同志,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继续。”弦歌把头埋起来,嘟囔道。
“哦”凉薄继续往下翻,“自宫以后,未必成功。”
“你看到了还要自宫?”凉薄又白了弦歌一眼,“我是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傻呀!”凉薄又又又白了一眼。
弦歌这时抬头,无力说道,“我想了,金庸原话不是这样,所以这本书有一定的可行性。再说了,我自宫有没有什么损失。”
此时轮到凉薄扶额了,“话说的没错,可是你怎么自宫?”
“这个……”弦歌想想,“很简单的!”
然后凉薄眼睁睁的看着弦歌下刀自宫……
“嗷嗷嗷……”弦歌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整个后台。
凉薄很嫌弃的看着弦歌一会,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刀,“怎么了,不是没切着嘛。”
弦歌抱着自己被匕首砸到的脚,瞪了一眼凉薄,然后又小心的揉了揉,“我怎么知道这把刀这么沉?”
弦歌痛得不再说话。
凉薄瞥了她一眼,“话说你来是干嘛的?”
“……”
“大佬!你丫玩得挺欢脱啊!”
弦歌冷汗直流,继而又是一阵“嗷武”的声音,蜷着身子,抱着脚呲牙咧嘴。
凉薄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声音这么大,会把人引过来的。”话刚说完,就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
“干什么你。”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疾步走了过来,冲着凉薄喊。
凉薄掏了掏耳朵,撇清关系……
却见那人恭恭敬敬的看了弦歌一眼。
“怎么回事。”凉薄悄悄的凑到弦歌边下。
“哼!”有人傲娇了。
“乖,跟姐姐说说。”凉薄十分亲切的拦着弦歌的肩膀。
“哼!”弦歌站起来,随手捞了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看着天,然后极其风流潇洒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小爷我当然是,琴棋书画,说学逗唱,逗鸟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