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已经死了,就算是六畜之葬吧。凉薄瞬间罪恶感全无。
一顿饭后,凉薄意识到什么是经典,什么是革命。
就冲男主这义薄云天的劲,自己也要和他拜把子。更何况鱼这么好吃。
可是到了夜里,凉薄伴着月光和钟声辗转反侧,丫的,太饿了。
第二日,凉薄本以为被女主放了鸽子的男主会放过自己,可是没想到,男主居然非要拉住自己再转一转。
原本以为最晚中午就可以回驿馆,可是没想到,这一日……发生了许多的难料。
凉薄坐在马背上,男主牵着马慢慢行驶在小路上,看着眼前的如画风景,回忆着昨日吃的烤地瓜和偷着吃的叫花鸡,凉薄不禁诗意大发脱口而出:“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尾“君”一字,拖出稍长,便带了笑意。
那边怔愣了很久,期间只闻风过林梢之声,有丝丝清凉传来,掀起君墨玦月白的袍角,而不远的前方,亦有如烟似雾的纷白一片。
凉薄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了弦歌,这厮来信告诉自己,不日将会再见,届时,将会给凉薄带一副高丽特产。想到这里,凉薄眉眼弯弯,掏出玉笛轻轻吹起。
只有笛声传来,悠扬在天际云端,空灵高远。
君墨玦只见马上的女子,眉目潋滟,乌发如云,面晕浅春,缬眼流视,□□天然。纤细长身偏坐在马背,着一袭白胜雪的芙蓉裙,汤汤广袖飘飘如仙,裙摆轻盈若飞若扬。
一曲终了,君墨玦拍起手来:“好曲,好曲。”
“王爷过奖了。”凉薄面上淡淡说道。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丫的外挂就是厉害,看着男主看自己颇为惊艳的眼神,凉薄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女人的直觉,自己再吹一两次,男主就被攻下了。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它发生。这要是发生了,女主咋办?任务怎么办?
于是凉薄默默的收了玉笛。
“话说这是到了那里?”凉薄冷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兀的问道。
“这……”君墨玦讪讪。
“你丫不要告诉我你迷路了吧。”凉薄气不打一处来。
“呃……”
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凉薄气馁,为啥吃个好吃的就这么难?“算了,要变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男主点头,算是同意凉薄观点,于是利索上马,驾马奔驰。
同样坐在马上的凉薄看着把自己捂的紧紧的男主,“……”
中午也没找到人家的两人就着凉薄带的一包裹食物简单的吃了顿饭。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沉,山路被覆盖,目之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可以回去的路。
凉薄眼尖(主要是饿的),在山顶的时候,看到远方有一众淡淡的灯火,在夜幕中分外明显。
她拉拉君墨玦的衣袖,对着他说道,“你看西北方向的山谷,那里有人,去问下路吧。
西北山坳里是一个村落,远远看着都是低矮的木屋,大约有两百多户人家。
看着就在眼前,但是真正达到村落的时候却足足废了小半个时辰。
到达村口的时候,凉薄因为在马上颠的太久,基本已经下不了马。
君墨玦下了马,顺势要抱凉薄下来。
可是凉薄拒绝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万一一拉就拉出革命奸情怎么办?
然后抬脚,下马。凉薄麻溜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半。
君墨玦一旁笑的灿烂,“郡主,本王抱一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被祸害没吃饱的某人火气很大,“不稀罕。”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十一〉
年轻人,你们是谁啊,来咱们村子里有啥子事呀?” 村口刚好经过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她头上扎着蓝色帕子,右手挎着一篮鸡蛋,冲君墨玦和凉薄和蔼地笑了笑。
凉薄见她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虽然打了几个补丁,洗的有些发白,但是看着干净整洁,不由地便心生好感。毕竟农家宴也是阔以的。
君墨玦拉住马缰绳,微笑说,“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见这里有灯火,便顺着过来了,还请老人家指点下山的路。”说着,便从衣袖中摸出一锭足足有五两的银子递过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两个,嘴里啧啧称奇。她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可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一对璧人,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