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伸手为掌去挡剑,剑锋锋利剑锋直直的刺穿我的掌心,忍着疼迅速将手中的剑穿过温榭的心口。
温榭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他手中的剑还正在我的掌心无法使用。
鲜血滴落了一地,温榭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心口上的剑,嘴角似是嘲讽的上扬着说道:“女人呐,果然还真是狠。”
我随即拔出剑,温榭向后退着,口中溢出鲜血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以为正派就一定是好人吗?你会后悔的!”
语毕,温榭从高处掉落,在魔教教徒面前没了气。
一干魔教教徒纷纷乱了分寸,旗杆也倒下,厮杀和呐喊再度响起。
我转身俯视着底下那奋力厮杀魔教教徒的青峰剑派弟子和江湖人士,他们面容上的神情和他们口中的魔教教徒又有什么区别。
谁是好的,谁又是坏的,这些对于我来说其实都不重要。
深夜我携带众弟子回庄上时,师父和各位江湖人士已然在大门口候着。
当夜师父便设宴褒奖参与战斗的青峰剑派弟子,我一手握着酒杯,额头看向被包扎的掌心,竟不知这到底值不值得。
只想着等宴会结束,便向师父提带念儿一块离开。
宴会中途有江湖人士将温榭尸首抬了上来鞭尸,众人纷纷点头,只见那温榭的尸首血肉横飞,场面何等血腥。
可那座上众人竟无视这令人恶心的场面,仍旧豪饮相庆,那映在墙面后的影子反倒更像是厉鬼。
我放下酒杯,从一侧出了大殿,外头的风中没有那般浓重的血腥,只是鼻尖微凉,伸手去接,雪白的竟是下雪了。
那一侧小径上有两弟子匆忙赶来,嘴里还嘀咕着:“哎,掌门真是偏心,咱哥俩整日看守着那快死的人,要不是听到今日有宴会,再晚些可能酒都喝不上了。”
“你们俩站住!”我心有困惑,便喊住他们。
“师父让你们看守的人可是一女孩?”我心里忐忑不安的问着。
这两弟子犹豫的对看着,恭敬的回着:“看不清是男还是女的,不过身形好像确实很小。”
心间越发急躁,脚步逼近着问道:“她在哪?还有你们方才说快要死了是什么意思?”
“大师姐,掌门有令不能透露……”
未曾他们说完,我已拨出了剑,搁在这人的肩头。
“那人就在前头,咱们只是看守的,实在无法回答别的。”
这两弟子胆小如鼠,便赶紧招了出来。
跟随这两弟子进入那地窖时,我是不敢相信的,师父他怎么会忍心将善念放在这般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两弟子站在一旁说道:“掌门不让我们进去,所以详情也不知,大师姐小心为好?”
我一步步的向下走着,里头只有一盏微凉的小灯,里头满是血腥味。
那团黑色的东西四肢被铁链束缚住,一旁便是暗沉的颜色,像是鲜血又像是别的什么。
另一角落木桌上摆着的就是那些刀具,大小不一,我看的触目惊心。
脑袋里回想着数月前师父所给自己每日喝的药汤,奇珍异禽的鲜血。
南星曾说过的人蛊的作用便是用作练功功力药材。
胃部传来的恶心感让我难受,脚步渐渐缓了下来,我伸着手想要去触碰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她。
她忽地转过头来,张嘴却无法说话,衣裳上血迹斑斑,好似衣裳上只剩下白骨。
除却人蛊师死去。人蛊一般是不会死的除非心脏或是脑袋被毁,否则这样也会残留着气息。
眼眶里温热着,我想哭却发现此刻竟不知如何哭,嗓音干涩的唤着:“念儿……你告诉师姐哪里疼?”
你还算是活着的吗?
我没能问出这句话。
她无力的动着手,露出那衣袖下的白骨,我按住她那抬动的手竟不敢再去猜想她身上是否还有完好的地方。
师父你怎能如此狠心,念儿是无辜的。
难道无用的弃子,就可随意残害吗?
不由得想起温榭临死时说的话,我看向已经如同废人一般,只存了一口气痛苦活着的她。
毅然起身在木桌上挑了一把匕首,转过身看向已经完全不能动弹的她。
伏低着身子,伸手小心的搂着她,将匕首扎进她的心口处。
她无力的侧头安静的不再出声,一如最初的乖巧听话,掌心轻摸着她的发说道:“念儿不怕的,师姐马上就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