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仍旧想不明白,明明师姐说过的不会让念儿一个人的。
沉浸在思绪中的善念,未曾发现外头原本狼群的嚎叫声已然停了。
等红衣女子再进来时,那长鞭子上还嘀嗒着血迹,手臂好似也受伤了,因为佩戴着面具,善念看不见她的神情。
“快些闭上眼休息,否则你的伤口不会好的那般快。”红衣女子忽地开口说着。
善念原本偷瞄着眼都不敢再去看她只得闭上眼,可心间满是担忧,便忍不住的小声说道:
“那要多久我才能见到师姐?”
许久都未曾听到红衣女子的回话,善念几乎以为等不到回答,突然地响起:“约莫半年吧。”
半年?那应该很快的吧,善念捉摸着的想着。
却不曾想过等山林里下了场大雪,师姐还未曾出现。
而红衣女子也从不主动提起师姐,像是害怕她骗自己,善念每日旁的都不说就只问还有多久。
大雪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身上的纱布拆开时,善念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细小的疤痕。
直至一次次的敷药,好似才慢慢的淡化。
相处几个月,善念看到这红衣女子好像也并没有最初的害怕,便大着胆子问着:“还有多久呢?”
红衣女子稍稍迟疑的看了眼善念,指尖沾染着药膏涂抹着善念脖颈侧脸那淡淡的疤痕应道:
“两个月吧。”
“真的?”善念欣喜的问着。
红衣女子却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好地应着:“闭嘴!”
哎?
突然被凶了的善念很是不解,心想她怎么这般容易变脸色呢?
不过两个月应当是很快就过去的。
四月初旬,春风和煦,善念终于能离开这山洞。
清早善念早早的起来,自个熬着草药喝着,而后跑到红衣女子那旁满是期望的说着:“我喝完药了,师姐呢?”
红衣女子手里握着长鞭,冷漠地应道:“这般高兴?说不定你师姐早已忘了你。”
“你骗人,师姐才不会不要我。”
南星却突地出现,伸手搂住善念亲昵地唤道:“小念儿,可算是有精神了啊。”
善念躲避不及,怔怔地看着南星,想着师姐交待的话,眉头紧皱着很是认真地回着:
“师姐去哪了?”
“咦?”南星面露困惑,望向红衣女子说道:“你难道没有告诉过她?”
红衣女子不语,只是移开头,看向远方。
善念看不懂这两人究竟是在做什么,侧头看着南星。
南星似是想通了般说着:“小念儿你可别不信我,你师姐恐怕真不会来这。”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
善念不解的问道:“可我明明还过的好好的。”
“两年前那一战,突地燃起来的大火将青峰剑派烧了大半,温榭和清风掌门两败俱伤。”
“你师姐却突然地疯了,不分正邪见人就杀,并且扬言要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南星说的认真,还不望叹息地拍了拍善念的肩说着:
“这回我真没骗你,眼下武林人人提到师姐几乎都面露惧意,你眼下要是贸然前去,说不定还没见到你师姐,结果就被杀了。”
师姐才不会胡乱杀人,善念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
南星忽地点着穴位,善念还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这一昏再醒来时,南星和红衣女子坐在那火堆好似在说什么。
虽然不能动,不过听觉还是灵敏的,善念细细听着南星压低着嗓音说道:
“你当初费劲心思想要救她,现如今又不让我利用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南星你的野心太大了,温榭就算自顾不暇,也绝不可能这般容忍你这般胡来。”
“你说的没错,我赢不了温榭,可眼下我手里有了她,柳绪雪和温榭那谁赢谁输可说不定。”南星满是信心的说着。
红衣女子未曾再说话,善念屏住呼吸,满脑子只听见南星方才提起师姐的名字了。
这个南星果然就是个坏人。
深夜好似药效消退了不少,善念强行起身悄悄的离开这山洞。
几乎不曾停歇过的往山下跑着,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躲了三日,善念在半路听到行人要去华林国,便想着师姐说过华林国离青峰剑派很近的。
随着这一行人赶路,路途中遇到劫匪,善念出手救了那行人,那好心的妇人感激善念,特意给善念换了身稍稍干净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