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王子身为未来储君候选,这皇帝只拍了一个小官来迎接,是什么意思!”壶缇大声用犬戎语说着,下巴上的卷胡须都跟着颤抖。
“今时不同往日。”呼贺亭还是用温和的语调说话。
“我们是草原上最凶猛健壮的狼,魏以前是一只肥羊,现在依旧是一只肥羊。”壶缇昂着头。
“壶缇忘了那大魏王子了吗?”呼贺亭眯着眼,透出的褐黄色中闪着暗芒。
“那个无耻的大魏王子,偷袭王庭,这次势要让他好看。”
“壶缇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用意,是取回王兄的头颅放在嘎科山上,让王兄的魂灵得以升天,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大魏的王子,还要与魏结百年之好。”
“是,我的王子。可是与大魏王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壶缇单膝跪地,抬起高傲的头颅望着他的王子。
“是的,壶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呼贺亭俯身,双手扶起这最忠诚的勇士。
是该联系一下他们了。
····
童润唤了一声殿下,急匆匆冲进书房。
“有什么消息。”司马怀一边挥动手中的笔,一边毫不在意的问道。最近她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
“就在今日,呼贺亭携犬戎使者壶缇在殿上递交了国书,希望可以让陛下可以把呼维邪头颅归还。”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吧。
“同时希望求娶一名贵女,以续两国和平之约。”童润认真的把得到的消息都传达给了殿下。
“皇兄在殿上怎么说。”司马怀丝毫不意外呼贺亭会提出这些。
“陛下只同意把头颅归还,却没有说明时日。和亲之事只说了一句再议。”
“恩。”司马怀点了点头,只把紫毫笔轻轻的搁在案上。又问道:“那呼贺亭近日可有什么举动?”
“据蔺苍传来的消息,他与壶缇二人似乎对咱们大魏文化很感兴趣,什么茶馆、酒楼、赌坊、青楼、唱坊都去了个遍,感觉像是来咱们这儿游玩一般。”
“让蔺苍撤了暗卫吧,皇兄会安排的。”司马怀吩咐下去,童润立刻领命去找蔺苍。
她拿起刚写好的字,吹了吹未干字迹。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
微风入夜,倒是比白日凉爽了许多。
司马怀让童润找来自己的短袖换上,柔顺的黑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在院子里拿着一块生肉喂着极风。
“殿下,披上外衫吧。”童润拿着外衫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
“有些热,不披。”司马怀瞥了一眼童润身上被汗水微浸的长袍。
“殿下~”童润看这她搂在外面的手臂,在黑夜里向两节发光的白藕。殿下是女子,这要是被别人看去多不好嘛。
“不。”
听到一个字的回应,作为殿下的贴心近侍,童润只能撇了撇嘴,嘟囔道:“冰蚕丝做的,不会热的。”
司马怀扔了一块肉给极风,道:“去库房拿,你也做一件,衣服都湿透,看着就热。”
“······”我的殿下,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嘛~童润无奈的在心里吐槽,其中却带着暖意。
二人在院子里,一个喂着鹰,一个拿着衣服心里在不断吐槽,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
蔺苍穿着与司马怀同款短袖,手臂和腹部结实的肌肉在衣服的衬托下隐约可见,他手握长刀,满脸大汗,看到二人后,打了个招呼。“噫,殿下。阿润?”
“恩。”
“你这熊人怎么也穿成这样。”童润眉毛一挑,把给蔺苍起的外号也叫了出来,说话表情颇为傲娇。
“天太热。”蔺苍老实回答。
“天太热也不能穿成这样!”童润撅着嘴。
蔺苍看了看殿下,又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短袖,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这小包子在生什么气?
小包子是蔺苍给童润暗地里起得别名。因为他皱脸的样子很像包子。
“看什么看!”童润跑过去一把抓住蔺苍,让他的视线从殿下的身上移开。作为最最贴心的阿润,他可是为殿下的所有都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