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抬头望向司马怀,见‘他’说的一脸陈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从一开始,纯渊知道这件婚事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而自己却是幼时丧父,清誉尽毁,身后又无显赫家世。
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自己?
果真心念于自己吗
只道是世间多薄幸,痴情亦难寻。
是不是可以尝试相信‘他’,依靠‘他’?
司马怀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牵着的手也变得微凉。担忧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纯渊摇了摇头。
司马怀皱着眉,对着车厢外唤了一声:“阿润,停车。”
“王爷,妾身···我无事。”纯渊看着司马怀越皱越紧的眉头这才改了口。
“若无事手怎么变得冰了?”
“只是想起要进宫有些紧张。王爷,莫要耽搁了时辰。”纯渊咬着唇,脸泛着羞涩,这人那么紧张作甚~
“真的没事?”
“恩。”
“阿润,继续走。”
童润在外面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前进。
到了永安宫,太皇太后,皇后萧凝,齐太妃、李太妃都殿中。
二人对着行了礼,几人都纷纷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接下来又是一阵寒暄。
“来来来,孙媳妇来哀家这里。”太皇太后兴奋地招呼着。
纯渊看着太皇太后慈祥的笑容的,放松不少,笑着走过去,唤了一声:“皇祖母。”
“真好~怀儿这王妃选的真是好,哀家也很是欢喜,来,怀儿也过来,哀家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们二人。”
司马怀也好奇走过去,还有礼物?
太皇太后招了冬凌过来。
司马怀唤了一声:“冬凌姑姑。”纯渊也随着唤了一声。
冬凌想起先皇后的嘱托,看着二人很是欣慰。她拿着一个锦盒恭敬的递到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打开锦盒,里面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噫~这不是钰阳长公主的玉?”齐太妃首先惊呼出声。
“双锦游鲤玉佩?”皇后萧凝一眼就叫出了名字。这是传说中玉佩,竟在太皇太后的手中保管。
“没错,这正是钰阳长公主留下双锦游鲤玉佩,你们倒是识货。这玉佩哀家一直好生保管着。”太皇太后看着锦盒里的玉佩,眼中带着一丝回忆。
“双锦游鲤玉佩?”司马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听说过这玉佩的名字。
“怀儿,渊儿都靠近些。”太皇太后取出玉佩,轻轻扣动玉佩上的机关,一块玉佩瞬间分成了两个上下叠加的正圆形玉佩,大光晕也变成了两团小光晕,光晕之下有锦鲤浮动。
太皇太后起身把玉佩一人一块戴在二人的脖子上。
司马怀看着手中玉佩,手一抖,眼神立刻就变了犀利。
这玉佩怎么好生眼熟?
这不是重生前自己一直带着的那块!在前世小时候不小心摔倒,磕破了下巴,血滴在上面,她怎么擦也没干净,在白玉上变成了粉色,留下了一个很小的梅花状的痕迹。现在皇祖母给的这一块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梅花状痕迹,大小颜色都毫无差别。
这钰阳长公主留下的双锦游鲤玉佩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联?
还有皇祖母提到过思祖庙?她幼时去过一次,也未曾发现什么端倪。
“怀儿,怎么了?”太皇太后担忧问道。
纯渊也回过头来望着她不寻常的反应。
“无事,皇祖母,看到这块玉佩如此精妙,孙儿也觉得十分惊奇。”司马怀冷静下来,安抚的一笑。
“无事便好,这玉佩哀家可就托付于你二人了。”
“是,皇祖母。”二人齐声答道。
“好好戴着,切不可摘下来~”太皇太后还嘱咐了一句,让司马怀更觉得其中有蹊跷。
在永安宫吃了午膳,二人才告退。
走在花园中,司马怀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手不断的抚上胸口,隔着衣料确认着玉佩的存在。
“王爷,怎么了?”纯渊也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发热的暖玉。
“这玉越发烫人了····”
“这玉贴在皮肤上微微发烫,倒是有些奇异。”纯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