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却是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妾身···我先去沐浴。”
她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一时间忘了司马怀不喜欢这个称呼立刻就改了口。
坐起身,穿上鞋子,刚要站起,腿脚一软,向前栽去,司马怀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小心。”
纯渊点了点头,在司马怀的搀扶下站起,唤了渝香,沐浴净身去了。
司马怀也拿好衣服打算去冲个凉。出了门,发现童润在院外候着。
“殿下。”童润急匆匆走到司马怀身边说道。
“有什么事?”司马怀问道。
“带回来的刺客死了···”
“恩?为何?”司马怀蹙起眉头,不是留了活口了吗?蔺苍办事一向认真,到底怎么回事?
“带回刺客后,蔺苍按着正常流程,先把他口中的□□取出再进行审问,这刺客也是个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在审问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些必要的刑罚,以蔺苍的经验断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刺客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暴毙,最后进行全身检查,在他的心口处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什么样的银针?”能再蔺苍的眼皮子底下把银针准确的刺到刺客的心脏,这人应该不简单。
“针灸的银针···”童润很确定,他武功虽然不高,但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他自然也有一技之长,那就是医术,童润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殿下在外不能暴露身份,处理伤口的活不是由暗卫冬蜻来做就是由他来做。
“针灸的银针···”司马怀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恩。”
“这件事我知道了。阿润,你和蔺苍先去休息吧。明日回到王府后再商议此事。把那刺客的尸体留下,回去交给冬蜻。”
“是,属下告退。”童润难得的绷着脸,走出了院子。
司马怀刚起步,就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她心中了然,无奈的说道:“出来吧。”
极风在树影里一闪,就到了司马怀的左小臂,她抚摸着极风的翅膀:“今日做的不错。”
在街道上,那一声鹰啸后,司马怀示意它守在马车旁,极风浑身漆黑,隐匿了气息一直站在车厢顶端,连刺客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遵循的司马怀的命令守护着小王妃。
“唳唳唳唳···”极风歪着脑袋,眼睛溜溜的转着,发出低沉的唳唳声。
“怎么?”司马怀与它心意相通,似乎有什么问题。
“唳唳唳。”它扇动着翅膀,头转向洛州城的方向。
“你知道有人在暗处?”司马怀大体能猜测到。
极风如同黑色旋风钻进了树林,回来时鹰喙上叼着一块五厘米长的细布条。
这是何物?司马怀从它的嘴里把东西那拿出来。
这布条呈深蓝色,材质是冰蚕丝!她把布条放在鼻息下嗅了嗅,有一股奇特的药香···
司马怀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这不可能!这味道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唳唳唳。”极风叫着。
她把布条掖起来,把心思压下。摸了摸极风的脑袋,说道:“乖,明日加餐。”
“唳唳唳。”极风得了许诺,一溜烟就飞的没影了。
司马怀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强迫自己使大脑冷静下来。冲了许久,打了喷嚏,才穿上衣服回到卧房。
进屋之后,纯渊已经沐浴歇下。司马怀吹灭了烛火,也躺了下来。
一只微凉的小手窜进司马怀的薄被中,轻轻的握向她的温热的手掌。
“还没睡吗?”她用手回握。
“恩。刚才在马车上睡了,现在睡不着···”纯渊缩在薄被里,她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司马怀差点被刺中的场景,以及那名刺客因为自己而倒在血泊中场景。那刺客前一秒眼中还带着就要刺中目标的狂喜,下一秒就变成了临死之前的惊愕。
这些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日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纯渊身子又靠近了司马怀几分,才找到一点安心的感觉。
在如此美好的节日里,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