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地属于露天结构,怎么说呢?建筑都算不上,只是有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位各立了一根石柱,石柱立在那里有些年头了,风化的严重了些,其中西南的那一根还出现不小的裂痕。
虽说判决地整块地面都是干净的,执行惩罚之后便会有专人打扫,但本来是森林当中简单弄出来的一块地构,却已是寸草不生,明明清理的那么干净,但空气上方总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驱之不去。
也许是好奇那被江水冲下来的家伙到底是谁,十落表现出了这十来天都没有彰显的激情。
一路上哼着以前一起和小牧唱的歌。
“每个人恰是墙头草
风吹哪边那边倒
那就让这风刮成狂
吹断肠
编奏一段离殇
消散了我们的过往
那段承诺中的伤
到底是被隐藏
还是主动躲藏
。。。”
毕竟十落本修的是风速异能,歌还没哼完,地儿就到了。
判决地中站着乌压压的人,话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小片辖地的人有这么多来着,想是更远地方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吧。
这热的让人完全火大的天气,这群人难道就不怕热么?
两手握拳各伸出摆在太阳穴两边,伸出食指绕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几圈,带动了细微的风流,缓缓沿身体边缘部位流动,以至于不那么热。
这片刻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十落出场,很快,这消息蔓延开,,所有人站向两边,但由于人太多,也只是让出一条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
十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非常反感的,差一点就直接选择撂摊子走了,但转念又想了想,果然还是停住了脚步,万一这人和自己一样是被训练所抛下来的呢?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古小牧的消息。
这么安慰自己,十落右手一挥,沿着这一小条过道两边缘线上竖起两道风墙,将两旁的众人又推远了些,自己则快速到了人群围观处,那个所谓被江水冲下来的人的身后。
那人头被布袋罩着,整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主要是身上糊满了血渍,完全都看不出来这原来是个人啊。
只不过,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伤口,相反,皮肤光滑白皙,按理说,如果是和自己一样被江水从上游冲到这个地区来的,那应该至少有些伤痕加身的吧。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
这人,怎么感觉。。。
十落心脏狂跳,有些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伸手拿开了布袋。
突然暴露的光的强度让这人有些不适应,由于手脚是被绑着的,她闭紧双眼,企图抵挡这强光对自己眼睛的刺激。
“十落?”闭着眼睛的小牧看不见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但十落却是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样子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长相普通,气质普通,怎么看怎么普通,仍在人群里很难被找出来的古小牧。
“你也被扔下来了啊。”想也不想,十落在小牧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脑袋里转了几圈,小牧顶着强光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明显是一张她不认识的脸,不是十落。
那人眼神动了动,背过身来对着她,站在那个地方许久,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终还是小牧先开的口:“你,认识我?”
“并不认识。”那人虽是这么说的,但语气里还是带了一股些微的波动气息,只不过微小到让人觉察不出来而已,“我却认识一个和你一起从江水上游冲下来的人,她很漂亮,眼睛明亮,眼眸里清澈无比,脸倒是小小的,穿着短袖长裤,虽然身材看着瘦弱,但目测是有一米七二的个子的,从裸露在外的手臂来看,她的身材并不是饿出来的,因为手臂上的肉很紧致,总之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不过可惜的是,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完全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加上在被冲下来的过程中像是撞到什么受了很重的内伤,没过两天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临终前,向我交代了几句遗言说,请我一定帮她报仇,还给了我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的合照,那个女孩子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而且,她声明了想要报仇的对象就是你。”
“那她呢?”
“她死了,我都说明是遗言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