樛木有些苦恼的道,“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你备课,我学习,一点也不耽误彼此啊。再说我最近看了很多鬼故事,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樛木拉着彦梓渊的手,继续撒娇,她习惯了彦梓渊的宠溺,她觉得彦梓渊最后还是会妥协。
果然,梓渊的眼神里露出犹疑之色,她动了动嘴唇,没有继续再坚持。
今夜的梓渊失眠了,她听着耳边樛木的呼吸,夜里的风撩动窗帘,星光透过窗子,勾画出黑暗中樛木若隐若现的曲线。她的睫毛很长,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很甜,她的唇如一个樱桃,让人忍不出想去品尝一下,她的胸口跟着她的呼吸轻轻的起伏。
初秋的夜,依旧有些燥热,梓渊出了些薄汗,她轻轻侧了下身子,牵动了一下毛毯。樛木在睡梦中发出被打扰的恩恩声,震得梓渊心头一颤。梓渊支起上身,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拢过她的长发别在耳后,倾身向那粉红色的樱桃靠近。沐浴液的清香混着体香传来,淡淡的玉兰香味。梓渊的身形顿住,在彼此唇角将触未触之际。她咬了咬下唇,抱着她的被子到了客房。她去冲了个澡,冲去她浮起的燥热。
这是疯狂的,不合乎礼仪的,不应该做的事情。这是酒后的失态失德,酒能乱性,佛家戒之。人应该克己复礼,少动这些无妄念头。
梓渊在这些道理之中,辗转入睡,疲惫异常。毕竟天人交战最是费心劳神。
第二天樛木醒来,并没有看见梓渊,奇怪的去浴室,厨房寻找却都没有找到。她推开客房的门,却见彦梓渊睡在那里,一时情绪有些低落。
她轻声的合上门,去浴室洗去她的沮丧,她双手拄着台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她像平日一样为两人做好早饭,她去客房叫醒梓渊。梓渊似乎比往日疲惫很多。
樛木轻柔的的拍着梓渊,“姐,该起床了。”
梓渊轻轻挣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樛木,阳光从她的背后洒落,仿佛一个堕入凡间的天使,温柔、纯净。
梓渊的声音有些哑:“嗯,这就起了,你先去吃饭吧。”
“一起去吧,我等你。”
梓渊没有应声,她起身去洗漱,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她叹了口气,这一切应该想办法停下来,一定要停下。
梓渊来到餐厅,见饭菜没有动,樛木固执的坐在餐厅等她,她皱了皱眉,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怎么不先吃?上学不是要迟到了?”
樛木将头转到一边,吐了口气,起身帮梓渊盛好粥,笑着递给她:“姐,先吃饭吧。”
两个人默默吃着早饭,以前二人都是有说有笑的,樛木感觉到梓渊的疏离,这让她失落。她回想昨天的每一个细节,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咽着自己做的饭,如同嚼蜡。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姐,对不起。是不是我昨天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了?我昨天喝了些酒,可能做事失了分寸,你别怪我,别和我生气了。”
说着,樛木拉住梓渊的手,撒起娇来。
梓渊的心里有些堵得慌,她看着樛木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但是她又怎么能明白的告诉樛木,她那不可见光的心事。她咬了咬下唇,“你没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是我自己的问题。最近工作遇到一些烦心事,总要去想。所以情绪有点低落,想一个人静一静。”
梓渊拍了拍樛木的手,“今天我要开始看晚自习了,你晚上不用给我带饭,自己吃吧。”
梓渊匆匆的吃过饭,就去上班去了。樛木知道,梓渊说的是谎话。那是一种直觉,一种感应,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逻辑判断。
樛木今天听课一直在走神,一个个老师上到讲台,她却不知道是哪一科的。一个个板书被写满,她却不知道写的什么。
她被老师叫起来,答非所问。她被叫出去罚站,听着老师训她,怎么刚好几天就又开始心不在焉,在这么骄傲下去,早晚被别人赶上去。她听着班主任的训斥,一阵恍惚以为是彦梓渊在训她,等她看清的时候,又发现不是。她那天被老师训哭了,哭的很伤心,丢人的趴在课桌上,谁喊也不理。
她背着包回家,做好饭,一个人等在客厅,等到夕阳透过窗子,将屋子染成紫红。等到华灯初上,星月西移。她一个人吃过饭,收拾好碗筷,默默的将她的床铺移到客房。她趴在客房的窗边,今夜真的很闷,闷得让人快窒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