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地方,也只有你想的到了。
哎呀,有风,你看桂花都落在我脸上了。
冯绍民探起身,伸手抚去天香脸上飘落的桂花,细看之下,发现天香发里也有,便俯下身去一并摘落,天香侧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伸手缓缓抚了上去,带着些许调戏。
刚刚在集市上你轻薄了我,是不是很得意?
嗯,并没有。
怎么,你还想不认账,小心我把你的脸划花。
天香说这话时,手里不知从哪里顺得了一枝枯草,比着冯绍民的脸划来划去的威胁她。
夫人是想让我认什么账。
唉,你这赖皮。
冯绍民咧嘴一笑,停下摘花的手,低头望向眼前这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了片刻后,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又是来的这么突然,天香晃过头躲避着冯绍民落下来的吻。
一个时辰里让你欺负了两次,冯绍民,你过分了啊。
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啊。
呦,你还敢威胁我,怕你我就不是天香公主了。
城墙上巡锣的待卫隐约听到墙下有动静,本以为是野猫之类的,但那墙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再仔细听过后,确定了人声,于是待卫统领带着一队十几人猫着腰去寻那桂树下的声响。
什么人,胆敢在禁宫门口撒野。
十几把长茅对准正在打闹的二人,统领抽出剑抵在冯绍民的脖间,厉声道,转过身来。
把你的剑收回去,伤着了驸马,本宫唯你是问。
待卫统领闻声瞧过去,一看是天香,马上收了剑跪在了地上。
都转过身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回头。
是,侍卫统领得了天香的话,示意手下的士兵听候天香的命令,等了一会儿发现天香并没有再多说话,便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公主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又等了一会儿后,见天香还是没有发话,侍卫统领便壮着胆子回过身,公主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那映满了点点月色的桂花树下,哪里还有天香和冯绍民的身影,有的,不过是一件冯绍民落下的衣服而以。
翌日,侍卫统领派人将冯绍民的衣服送还了回来,恰好碰上金铃来公主府里走动,便截了这衣服,自己送了进来,还顺带着戏弄了天香与冯绍民一番。
公主与驸马昨天可真是好兴致哦,忘乎所有到连衣服都要旁人送还回来。
冯绍民笑了笑,将衣服收了回来,几人聊了一会儿后,金铃说忘记了一样东西,要冯绍民去帮她取过来,冯绍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派别人去吧,金铃就立马变了脸色。
怎的,帮我取个东西过来这么委屈你,好啊,你偏心,两碗水端不平。
天香打眼瞧着此景,推了推冯绍民,驸马,你还是去吧,不然传出话去,人家还以为我小肚鸡肠,总是霸占着你。
冯绍民看看天香,又看看金铃,答了一声好吧,便出去了,待她走远,天香唤退了下人,并招呼金铃品尝府里新做的点心。
把她支开,想必你是有什么不能让她听到的话要说吧。
金铃一笑,你很聪明嘛,我还担心要浪费一番口舌呢。
说吧,什么事。
昨夜在集市上,我看见你们俩了。
嗯?就这件事?
本来呢,也确是没有什么事,不过呢,我这个人对冯绍民很好奇,昨夜我看到张大人还有杜家兄妹都在追一个叫李兆廷的人,这个人,好像跟冯绍民有很大的关系。
李兆廷?天香顿了一下,抬眼看着金铃,似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
昨夜,我还看到了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戏,你想不想听听看。
你把冯绍民支开,不就是为了让我听听看你所谓的大戏吗。
呵,天香公主,其实我对你和冯绍民的过往一点都不感兴趣,对那个李兆廷和冯绍民的过往也不感兴趣,只不过与你们相识一场,觉得冯绍民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能牺牲自己来保全你,单凭这一点,我就很愿意交她这个朋友,所以,我想提醒你的是,以后跟她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不然的话,你会害了她的。
听金铃这么说,天香觉得有些好笑,金铃,这世上也许所有人都可能伤害她,可唯独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伤害一个人,不止是用刀,用剑,用毒,这些只不过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一种伤害是用情,用情,你明白吗?昨夜在集市,她吻你的时候,看到的人,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