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这才放心,说:“大哥,我现在在外地,卫礼也出差,简与在家,你看她过去行不行?”
“行,让她尽快过来吧”老朱知道这夫妻俩人常年都在外地工作,也没说什么,简与来了也一样。
挂了电话,简容立刻联系了简与。
“姐?”
“你现在方便么?”
简与在家虽然也处理公司的事,不过到底比在上海工作轻松多了,听简容这么问,心知有什么事,忙说:“方便啊,出什么事了姐?”
“栾栾给人打了,你去附中看看是怎么回事,大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也过不去”
简与愣了一会儿,半天才说:“栾栾打架了?!”
简容刚开始也没办法接受,现在倒是比刚才从容多了:“是啊,你去看看吧”
“行,放心吧,我现在就过去”
这个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了,司年和卫一栾在外面拐角阴凉处站着还真没有动,秦远先到的学校,走到老朱办公室楼层口时看见司年一愣,看见卫一栾的时候心底沉了沉。
司年也没想到老朱会把秦远叫来,一时间傻了眼。
秦远走到司年跟前,问:“跟人打架了?”
司年乖乖低下头承认:“嗯”
秦远没有再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进去了。
秦远刚进去,简与也来了,简与看见两人也是一愣,但好歹没说什么,只是看见卫一栾心不在焉的样儿挑了挑眉,然后又看了看司年,什么话也没说,进去了。
简与进门看见秦远的时候还好,毕竟在外面看见了司年。但秦远看见简与的时候结结实实愣住了,“简与?”
简与苦笑了一声,这恐怕不是因为打架才叫的家长,心里大概知道老朱为什么把她俩叫来了,突然觉得这场关键的战役由她来应对的挺冤的。
“我是卫一栾的,姨妈”
秦远看向老朱,关于今天把她叫来的理由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老朱看她俩都来了,这才说:“你们既然都过来了,也认识,那就先坐吧”
秦远和简与都坐下,老朱这才继续说:“我先给你们客观的叙述一下事情经过……”
司年看了看卫一栾,用脚碰了碰卫一栾:“哎,刚才老朱为什么骂你了?”
卫一栾一反常态,没有及时回头,也没有立即出声,只盯着楼下被风吹着飘起来的国旗,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栾栾?”司年有些纳闷儿,难道刚才老朱骂的狠了,把栾栾骂伤心了?
也对,毕竟老朱和她没什么关系,所以老朱骂她她根本就不觉得伤心。但老朱是栾栾的大伯,亲人竟然还骂的这么狠,要她她也伤心了。
想通这点,司年就走到卫一栾身边,伸手拉拉卫一栾的衣服,又叫了她一声:“栾栾?”
卫一栾还是没有动静。
里面的老朱这时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句话一说完,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你们作为孩子的家长,我觉得这件事有权告诉你们,但具体怎样解决,也是由你们说了算”老朱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简与作为卫一栾的一方,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再怎么说,也是卫一栾先对人家动了心,怎么样也该由秦远和司年说了算。
秦远之前还觉得司年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听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只处理打架这件事就好”说到这,秦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至于别的,我们自己解决”
老朱没脸面对秦远,也不知道怎么管这件事,只疲倦的摆摆手:“那你们走吧”
简与还有话想问老朱,于是对秦远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想问朱老师”
秦远这时没心情叙旧,知道简与是卫一栾的姨妈后,点点头都是因为她极有风度。
外面卫一栾的反应让司年挺不知所措的,司年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别扭了半天,才开口说:“你也别生老朱的气了,你想啊,咱俩刚才在学校里那么打架,肯定捅到校领导那儿了,老朱不能明目张胆的包庇咱们,但又不能让学校领导处理这事儿,所以先骂咱们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