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朗你个臭流氓,二流子!”
“你个死丫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暴露我的身份,来,跟娘亲学,叫阿狰姐姐~声音甜一点啊,来,阿狰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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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守在洞穴穴口,注意到洞穴深处气流的变动。
她急忙转过身,面色凝重,对后面的人说:“有人来了。”
天兵摆好阵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难道是天寰的镇守大将来了?
共工捋一把胡须,拄着神杖大步走向前去,正要施法,蒲牢突然跑了过去。
“尊上且慢。”蒲牢急忙叫道,站到洞口,凝神感应洞穴深处的气息。
她与阿絮龙息交合,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彼此。
蒲牢的心脏剧烈跳动,猛地张开眼。没错,这是龙儿的灵息。
什刹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洞穴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秋宁!”
一身破烂的阿絮倏地从洞里飞了出来,扑进蒲牢怀里,把她按倒在地。
“龙儿……”蒲牢瞬间愣住了,手悬在空中来不及将她抱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什刹注意到靠着岩壁的阿狰,冷声问:“你是谁?”
阿狰动一动嘴,没有出声。
视线聚集到阿狰身上。
阿狰走到蒲牢面前,缓缓抬起头。
蒲牢看着她,皱起眉。
阿狰眼角抹着橙红色胭脂,深灰的眼睛微微眯起。
非寐却梦,似梦非寐。
“何须浅碧深红色,”阿狰缓缓开口。
蒲牢微微一怔。
阿狰嘴角噙着笑,转过身,抬手抚上阿絮的侧颊,在她耳边沉醉道:“自是花中第一流。”
阿絮愣住了。她挺直了脊柱,诧异地看着阿狰。
蒲牢猛地把阿絮抱进怀里,手中三叉戟指向阿狰。
阿狰大笑两声,口衔两指,一声长哨悠扬,侧身坐上猞猁,灰白披风在空中翻飞飘扬。
阿絮拦住蒲牢,摇一摇头,“她不是坏人。”仰头对阿狰说,“你要走了吗?”
阿狰应了一声,“对啊。你要保重啊,丫头。”拍一下猞猁的额头,转身离去,“后会有期!”
阿絮立在崖头,朝她挥手,露出笑容,“后会有期!”
蒲牢揉着阿絮头发问:“那是谁?”
阿絮嗯了一声,笑道:“我师父。”
“师父?”蒲牢满腹狐疑,双手死死箍着阿絮,向飞远的猞猁望去,哪来的师父?
冷风呼啸中,披风的帽子落下,将阿狰的半张脸遮在阴影里。
猞猁快速前行,阿狰回过头,灰色的瞳仁里映出崖头张望的人影。
蒲牢抬头望来,模样正好映在深灰的眼珠,猞猁渐行渐远,瞳仁中的人越来越小,逐渐模糊,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在这里放一首诗。
《忆江上吴处士》
唐·贾岛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决战天寰篇-92
天寰总部剿灭完毕,众神准备回归梦里朝拜神皇。奇怪的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镇守天寰的大将葛天寅,岐子莲等人也生死不明。
阿絮恭敬地把使魔令交还共工,“多谢共工尊上。”
共工收回令牌,捋着胡须哼一声:“你这娃娃还算礼貌,”瞥一眼蒲牢,“比那些个大的强多了。”拍两下阿絮的肩膀,“别跟她学坏咯。”
阿絮低着眉笑了笑。
蒲牢无可奈何地扶额,九天玄女劝她:“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共工带着大队人马先行离开,九天玄女和青鸟和蒲牢聊了两句也告辞了,临走之前还嘱咐她们快些回去梦姬城,不要耽搁了。
方才还挺热闹的地下深渊一下又变得死寂。
只剩下蒲牢,阿絮,还有什刹。
蒲牢对什刹说:“昊天下了圣旨,要逮捕你回朝。”
什刹说:“等办完该办的事,我自己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