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Rose却不知在发什么怒,只是用堪比硫酸度的语气支会道,“活该!”
纳纳反应到怀中是那个女人,谢锦傲突然心情大好,低头打量那个不仅为自己处境奇怪、而且还无厘头正闹着别扭的董事长大人,灿灿笑道,“早啊,董事长!”
这番Rose心境却如打翻的五味瓶般不是滋味,也不回身招呼,倒是没好气的问她,“你怎么在这!”
想起她喝醉的情景,谢锦傲偷偷笑了笑;约摸这家伙当时确实已经晕到七荤八素,谢锦傲努力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撒谎说道,“昨晚董事长喝醉了,直接倒在我身上不省人事;当时那么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留下来照顾你了。”——而事实上,是自己看她趴在膝盖上很无助的睡着了,自己心疼地靠了过去,“别有用心”的制造机会让人家大姑娘自己靠在怀里。
“啊,是、是这样嘛?”搞不清自己会失态,Rose略有慌张地蜷缩着身体,回身看向谢锦傲,“是我失态了?”
早料到Rose会是这种反应,谢锦傲却禁不住没由来心疼,“董事长怎么会失态,是我的错。”
然而面对谢锦傲的退让,Rose反是尴尬到不能自已、左右不适,木着一张脸,居然不知如何开口——那昔日的女王模样如烟消云散!
埋怨自己欺骗了她,谢锦傲压抑住心头的怜爱和愧疚,缩回怀抱她的手,从西装被窝中起身走到栏杆,痴痴对着薄雾中的大都市出神。不知觉从兜里掏出一个久违不碰的金属盒——那是用来装烟的;然后挑出其中一根黑鬼,叹了口气放到唇边,用烟盒上方自带的汽化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又不回头,只道,“真的不是你的错。”
“你会抽烟?”沉默许久,Rose问道。
如吸血鬼般贪婪地吐出最后一口芬芳,谢锦傲将烟潇洒地一抛足下,轻轻踩灭垂死的火苗,“是。”
“为什么?”
“……我从不当自己是女人。”
“这不是理由?”
“对不起,只是贪玩。”
视她垂头盯着脖颈下缠绕的银绞项链,承着略微自嘲的轻嗬冷笑——Rose不知面前的谢锦傲到底是天使抑或魔鬼,那般梦幻,诱人犯罪——谁会只是贪玩呢?
为好好整理下不知所谓的心境,谢锦傲不禁又点起一支香烟;却被不知何时披着她西装漫步到身旁的Rose静静夺了去:“不成。”几乎本能地又夺回香烟,“抽烟伤身,董事长乃千金之躯,不能碰哦。”随着芳唇微抿,任弥漫而出的浓烟从鼻腔吸入,涣散地吐露罂粟之香,谢锦傲在Rose耳畔旁坏坏呢喃一句。
因为心情沉重而将手握放在胸前,带着略微不甘,Rose道“我可以抽烟。”
“你的办公室没有烟灰缸,所以,不可以。”
“谢锦傲!”
“还没上班,不听命令。”
这般多管闲事的“好”处是——在今后的一个月内,谢锦傲在秘书部的工作量比其余二人似多有一倍;同时在监控录像的帮助下,近期某人也无机会再单独会面她亲爱的董事长大人了。
不过——也不知谁泄漏了风声,娱乐圈因此又有新绯闻可以谣传了:“真爱不分性别——董事长与谢氏千金的一yè情?!”,这个标题在各大娱乐网站与杂志上几乎都占据头版头条,最直接的证据便是谢氏千金舍弃家产继承委身秘书职位,TheRouge欣然接受。尽管没有监控录像截图辅助,外界对谢锦傲是帅T也是Lesbian的揣测更加剧一分——虽然这并无差别,只是瞎闹腾。
这一切一切刚开始对当事人无甚影响,早习惯迎风口浪尖,谢锦傲一如初试般每日奔波于工作中,懒于解释素来是她的作风。要说当心,倒是有些在意Rose对此事的看法。问了郑萧和柳如苏,两人都觉得董事长好歹是号风云人物,毕竟增多工作量在他们二人眼底已经是种惩罚了。谢锦傲也感到在理,于是这场无中生有的闹剧就这样在她心中被和谐了。
不过谢锦傲和谐,洪悦心可不和谐;反正每每见面她的脸蛋都是臭臭的,这让谢锦傲颇为无奈——毕竟Zsa是喜欢洪悦心的,可这丝毫不影响她自作多情的坏情绪。献媚献殷的人物也多了起来,由于自身为女性,又备受女性青睐,Shota的人际关系无可奈何在这个女性产品公司得到充分发挥。为搪塞这些女性别有用心热情的诸多热忱提议也私下给内部带来不少新契机。按理说在公司中踩到狗屎而如鱼得水应当欣喜,可谢锦傲却渐渐感到别扭。不能再有机会接近Rose更是让她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