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想要挣扎,但是妖尊怎么可能让她有挣扎的余地。她只能注视着他深沉的黑眸,秋水盈盈的眸子带着浓烈的哀求。
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不想将她最不堪的一面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重木夕的眼前。
已经被解开衣带的衣服在妖尊剧烈的动作下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衣物轻柔地滑下,露出了雪白的香肩。有风从窗外吹来,冻得流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同时也给内心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听到流光对他的哀求,妖尊笑得更开心了。他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啊,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作为交换,我去收了重木夕的性命可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对着最爱的情人在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但是话语的内容却远没有那么温柔,将一道选择题就这么残忍地摆在了流光的面前:
你要谁?
“……”
流光像是虚脱了一般耷拉下了肩膀,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不要杀她。”
“呵。”妖尊的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愉悦,“这是你的选择。”
“所以千万不要后悔。”
语毕,他松开了捏住流光下巴的那只手,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入侵。
流光木然地看着对面书架上的一排排书,感受着妖尊在她身上所做的所有的动作。他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游移,他的唇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他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严实紧密到仿佛分不清彼此。
她听到了……从门外传来并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流光不由得瑟缩,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刻真正要到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妖尊微微一笑,离开了她的锁骨,不容置疑地吻上了她的唇。唇舌相交热烈无比,但流光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情意,只有满溢的麻木和绝望。
嘭!
书房的门被重木夕狠狠地轰开,门板飞出去砸到了旁边的一个书架,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的书。
妖尊在这时终于松开了流光,她连忙逃离了妖尊的怀抱,慌乱地拢上了衣服。她像往常那样偏过头去双眼紧闭,只是这次不是因为假装嫌弃,而是因为害怕。
她害怕看到重木夕现在的表情。
流光没有看到,但是妖尊看到了。在纷飞的木屑间,他勾起了一抹兴致盎然的笑,仔细品味着他自导自演的这场戏。
重木夕的表情还真是好看呢,尤其是眼睛,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那眼睛中有愤怒,有悲伤,有不可置信,还有深沉的绝望。多种情绪如同不同颜色的染料一般混杂在一起,最终沉淀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那是疯子才能有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尽力了(′╥ω╥`)
第14章 十四分之一
重木夕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流光,把目光移向了正笑得兴致盎然的妖尊身上,开口问道:“你是白翊?”
她的声音很缓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却是在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后巧妙维持着的短暂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海面一般,平静安详,只有黑沉沉的乌云在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地覆天翻。
背对着重木夕的流光却是有些愕然:重木夕为什么会称呼妖尊为白翊?想了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妖尊出现在幻梦殿用的是当初在永安学院假装白翊时的相貌,她知道白翊就是妖尊,但是重木夕不知道,所以重木夕将妖尊认成白翊也不怎么奇怪。
“是。”白翊笑得开心,“很抱歉当初你并没有杀死我呢。也是,我和阿光两情相悦,就连上天都不忍心拆散呢。所以你还是赶紧歇歇吧,别堵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碍事。”
“是吗?”重木夕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不简单,心被挖了居然还能活下来。”随即她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挖了心都死不了那就碾成沫,我就不信你整个人都碎成沫了还能活下来。”
“你死了,自然就只剩我和流光两个人了。”
语毕,她默念起了施法的咒语。
白翊想要跑,但是重木夕施法极快,远远超过了他跑的速度,冗长的咒语对于她来说就像普普通通说一句话那样简单。只见数条荆棘破地而出,将白翊紧紧地缠绕起来。荆棘上有锋利的倒刺,将他扎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