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茶杯,眯起眼睛,舒展嘴角。
拉门再次呼拉拉开。这次门外站的是昭君。
想必这种默契的相视微笑,对他来说极为刺目。
昭君很努力的不让那对清澈见底的双眸显露出任何qíng绪。
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但是他肯定不知道,他脸上的哀伤究竟有多明显。
貂蝉幽幽的叹气,“明天我是否要继续和藤原大人的‘战斗’,全在您身上了。”
我耸肩。“我还是有点手段的。”
“我相信。”
“说到这个,我觉得他相信我,但是不相信你。”
他无奈摊手。
“昭君。”
“昭君?藤原大人?原来我和他都被您起了‘雅号’。”
“昭君这个人保护yù很qiáng。这和他年少的经历有关。他肯定不如你对感qíng这么收放自如。”
“我对您更好奇了。”
“慢慢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互了解呢。一辈子呢。”
和貂蝉一起吃午饭。
离开时,堇美女不无担忧的拉着我的手。
感激。
下午回紫之馆折腾瓶瓶罐罐去了。
貂蝉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所有人都称呼我为“妖女”,只有他眼光独具的称呼我为“毒女”。
和妖孽斗法,果然其乐无穷。
收到翡翠感谢信。表达谢意的同时,建议我关注一下某几位八叶的动向。
想想再预备几天,就开始行动,八叶队伍也该进行一个清洗。
我柳如樱裙下,不需要那种撑不住场面的丢人货色。
傍晚,去左大臣府。
不用通报,径直而入。
昭君散着一头黑发,一袭月白长衫。
见我进门,拥我入怀。
“您回来就好。只要您回来就好。”
月色撩人
昭君如剑,锋刃两侧,脉脉温qíng与极致冷酷并存。
他总是一再的让步妥协,潜意识里便认为他好欺负,于是我不断得寸进尺。
这不厚道。这不公平。我要反省。至少要三只一起欺压。
他松开我,站在门边,轻声叹气,“我很无趣吧。”
我非常诚实而配合的回答,“嗯。”
“您在我这里都没那样笑过……待在我身边,您不开心吧。”他不敢看我。
和这种受到心灵创伤的男人恋爱,总是要随时准备客串心理医生,为他开解治疗。
所以说一个让人心疼,能充分激发母xing光辉的男人,固然可爱,伴随而来的可是无尽的责任,入手请慎重。
“照你这么说,不会甜言蜜语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就活该孤独终生了?”
“……”他yù言又止。
两xing关系探讨,他在我这只有乖乖当学生的份儿。
“安全感。你给的是安全感。”
他闻言扭头盯着我。
我拉起他的手。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取悦爱人。可是这种事qíng,永远无法无师自通。
“其实,你曾经的妻子,非常爱你。你没有任何回应。在你的冷落中她逐渐绝望,与其被你遗忘,她选择了一条让你永远记住她的路,即使你会因此恨她。”
“您是说我一定要爱那个爱我的人么?”他有些激动。
“当然不是。我推崇的是两qíng相悦。我想说的是……我可以理解她的做法。”
他不解。
“可以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谅。即使你对她没有感qíng不妨直接告诉她,不要一言不发的离去。”
“……我又能说什么呢。”
昭君你的qíng商阿……是负数不成。
“虽然我也不喜欢多话的男人。但是有些,你是有权利知道的,比方说,‘你究竟爱我哪里?’”
我笑眯眯的瞧着他。他无语。
“你是个自卑与自信的矛盾综合体。你喜欢去那个平台,独自一人,赏月看风景的时候,究竟是自得其乐多些,还是顾影自怜多些?”
他那个怔忡表qíng,证明我这番话真是正中靶心。
继续帮他自我认知,“严重的洁癖,导致本能的压抑自己的yù望。你那么厌恶与他人的触碰,为什么我就是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