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个王八蛋!”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喝骂声从弥漫的雪雾中传来,震得人的耳朵生疼。
雪雾中不仅有láng,还有人!
拓跋娇使出轻功“踏雪无痕”朝段子奕奔去,一把提住段子奕的肩头,再左脚踏在右脚上,使出“梯云纵”跳上五六仗高的一边冰柱,扭头看往脚下。
五六十头雄键的雪láng围在冰柱下,抬起头对着拓跋娇和紧紧地抱着拓跋娇发抖的段子奕眦牙咧嘴地发出喷怒的吼叫。一个满面红光、满头白发、白眉毛、白胡须的老头子骑在一条比普通的láng要高上三倍的巨láng身上,双手叉腰,恶声恶气地冲着段子奕爆吼,“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不下来,就不下来。”段子奕大声叫道,把拓跋娇搂得更紧了,勒得拓跋娇差点喘不过气,要不是顾忌脚底下的群láng,恨不得直接就把他推下去。
一道白光划过,楚玄歌落在láng群中。她一落地,群láng立即退开丈余,形成个大圈将她围住。连老者骑的那匹巨láng也不禁后退了数步,俯下身子,láng倒倒竖,全身肌ròu紧绷,盯着她低沉的吼叫。
那老头嚣张的气焰力即冷了下来,马上换起一张讨好的笑脸,“哟,徒弟啊!”
楚玄歌冷冷地睨着他,“上面那娃儿是我女儿。”
“呀,我的徒孙啊。”老头子一听,眼睛顿时放光,爬到láng背上,足尖一点,直接跃到冰柱顶端,跟拓跋娇和段子奕挤在上面。
“呀啊!”段子奕大叫一声,赶紧跳下去,然后迅速躲到楚玄歌的身边。
拓跋娇扭头睨着笑眯眯地盯着她打量的老头子,她也浮起比一抹比那老头子还夸张的笑脸,甜滋滋地叫了声,“老爷爷好。”
“什么老爷爷,该叫师外公。”老头子一下子板下了脸。
楚玄歌将手负于身后,幽幽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飘dàng,“我可没有拜你为师,只不过是用几坛百年老酒换了你一门内功心法和一身医术而已。”
拓跋娇一听恍然大悟,她一直在纳闷她母亲的医术是跟谁学的能有这般本事,现在算是明白了。她的脑瓜子转了转,笑得更加和蔼可亲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我啊?想想啊?”老头子皱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最后只得放弃,冲拓跋娇苦笑一声,一摊手,“活太久了,忘了。”
拓跋娇翻了翻白眼,“那您老记得些什么啊?”
“打架!”老头子利索地耍了几招拳脚,再比了个喝酒的姿势,“喝酒!”又想了想,“还有驱láng!”
“还有呢?治人会不会?”
“会啊!”老头子神气地挺起胸。
楚玄歌用密语传音告诉人拓跋娇,“你若能学得他的奇门遁术和先天神功,便能破尽天下功夫。”
拓跋娇用密语传音问楚玄歌,“娘亲,这老头子是什么人?”
“天玄老人!百年前的名号是疯癫顽童,疯癫顽童yīn天玄!”
拓跋娇闻言惊得跳了起来,脚底下一滑就往冰柱下掉去。
“呀!”段子奕见到拓跋娇掉下来了,赶紧跳起来去接她。
拓跋娇在的身子在空中一个转身,一招“鹞子翻身”使出,避开段子奕稳稳地落在地上。
天玄老人子又跟了下来,在拓跋娇的身边转着圈,不断地赞道,“小娃儿好骨格,这关节这骨格……“再摸摸拓跋娇的脉膊,“这经脉无一不是学武的好料子……咦……等等!”他的眉头一皱,“你受过重创?”眉头拧成一个重重的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拓跋娇问。
“可惜了你啊!唉!”天玄老人叹息地摇着头说,“你的五腑内脏受过严重创伤,就像那破碎的瓷器,即使粘合得再好也有裂fèng的痕迹在。”
“会有什么损伤?”拓跋娇问。
天玄老人缕了缕自己的胡子说,“这第一嘛自然影响寿命,你看我,活了一百三十岁了还这么键康就是没有受过致命伤害。我看你,最多也就活到四十岁!”
“娇儿!”段子奕首先不gān了。
拓跋娇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打岔。“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