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站在破庙门口看着这一切,唇抿了抿,眼里带着几分羡慕,又恢复了平静,也不再说话,而是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开始休息。
第二天,当欧阳克醒来,看见huáng药师正在熬粥的时候,和他的几个婢女一样愣住了,而huáng涟正裹在被子里,心qíng很好地看着huáng药师,发现他醒来,很友好的手在被子下面和他摇了摇算打招呼。
一大早,huáng药师就起来了,直接去农家买了些米和锅,再用轻功回来,开始煮粥。
而huáng涟的鼻子很灵,一闻到香味,就自动睁开了眼睛,傻呵呵地看着huáng药师煮饭。
只是简单的白粥,却分外勾引人的食yù,粥快煮好了,huáng药师才开口道,“洗漱去。”
“好。”这次huáng涟不磨蹭了,掀开被子披上白狐裘,开始用huáng药师烧好的水里洗漱,头发找了根绸带绑好后,就乖乖坐到huáng药师面前,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等阿姨分饭一样。
白粥煮好后,huáng涟就接手了,先给huáng药师盛了一碗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开始抱着碗chuīchuī然后喝。
白粥里加了糖,有淡淡的甜味。
欧阳克见huáng家父子并没有请自己一同吃饭的想法,就吩咐婢女也开始准备早饭。
只是婢女还没有给欧阳克的饭做好,huáng家父子已经吃好了,huáng药师看了眼儿子后,看向车夫,说道,“走。”
huáng涟屁颠颠地跟在huáng药师身后,还很好心的朝车夫招招手,“爹爹叫你一起走呢。”
“公子,小的……”车夫想拒绝,毕竟当初他可是没安好心。
“爹爹最不喜欢别人拒绝他了。”huáng涟一句话让车夫不敢再开口。
“欧阳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huáng涟想到当初看电视时候,那些大侠说的话,抱拳摆了个姿势后,说道。
“不知,huáng兄弟要去哪里?不若我们同路还互相有个照应?”欧阳克想和huáng老邪拉好关系,又看出huáng老邪很疼huáng涟这个儿子,试探的问道。
huáng涟看了看欧阳克,问道,“你要往哪里走?”
欧阳克看出马车当初是往京城的方向走,故意指了下京城的位置,“我们要去京城。”
“不同路,我和爹爹要回去。”说完huáng涟就挥了挥手,往站在破庙门口的huáng药师那里跑去。
白绒绒的白狐毛随着huáng涟的动作上下摆动,看着十分可爱。
huáng药师和huáng涟坐在马车里,车夫不敢再耍滑头了,按照huáng药师的要求,拉着他们朝着最近的一个村庄走去。
马车停在一家比较安静的院子门口,huáng药师和huáng涟下了马车,院子的女主人一手抱着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一手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车。
huáng药师拿出一小块碎银子,“买个木桶,再烧桶热水。”
院子的女主人看见银子,眼里露出惊讶,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能见到银子的机会很少,一个木桶和一桶水能换来一块碎银,很划算。
那女松开拉着的小男孩,赶紧去开门,然后拍了那小男孩头一下,说道,“狗蛋,快去把你爹叫回来,让他去老张头那里买个新洗澡桶,有贵人来了。”
“客人客人请进。”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用力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看着huáng药师手里的碎银。
huáng药师把银子放到那女人手里,huáng涟注意到,那女人的手不如huáng蓉那种细腻,而是粗糙带着茧子的,是一双gān活的人的手。
默默跟在huáng药师后面,走进屋子,车夫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叫道,“公子……”
huáng涟现在也不知道huáng药师的打算,只是知道,怕是huáng药师不会放过这个车夫了,若是车夫老实还能留一条命,“你是聪明人,在这里看车吧。”
车夫也不傻,听huáng涟的意思,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下说道,“是。”
然后就把马绑在院子门口的树上后,自己坐在车辕上,脸上带着几分刚毅的,成王败寇,本就是他先对人家儿子图谋不轨的,到了这步,只能说是他眼神不佳,误把láng崽认作肥羊。
银子虽不是万能的,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很快,就有一个新木桶摆在了huáng涟面前,那家人把自己最gān净的卧室收拾了出来,给huáng涟当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