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微翘的发梢,似乎疑惑了一瞬,而后恍然的表qíng:“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的确先入为主了。”却又反问道:“可难道哥哥自己没有觉得你前后审美差太多?”
我轻摇了摇头:“我承认,如果单论皮相的话是有点差距。可是,我又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这话说的很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可我自己心里也清楚,食色xing也……如果孙悟空不是现在的长相,而是过去一贯认知的那个孙猴子的面目,我堂堂直男也不能被掰弯的如此彻底。
绿尾却说:“孙悟空的长相当然不能和他比,其他的难道就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我想了想,果断的说:“哪方面都不能比。”
绿尾有点诧异:“……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非要这样?”
我叹了口气:“你哥哥我偏偏就喜欢什么都不能和人家比的这个。”
绿尾沉默,满脸的无语。
我改说起其他的事qíng来:“我听说如来钦讲的法会门槛很高,你代替凤凰去没事的吗?”
绿尾瞪起眼睛怒斥:“叫父王!”
我无奈的重新问道:“你代替……父王去没事的吗?”
绿尾收起不忿,淡淡的说:“父王去也好,我去也好,对如来和灵山来说,是一样的。”
我不解的同时,顺便问起一直都有的疑问:“如来和我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绿尾上下打量了打量我,古怪的语气:“你忘了你曾经被他打伤,严重到魂飞魄散吗?你觉得你和他关系能怎样?”
我决定这次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为什么要大闹灵山?我记得凤凰……”她眼睛又瞪起,我急忙改口,“我记得父王说我是和降龙罗汉起了争执?”
绿尾眨了眨眼,说道:“你猜?”
我耸耸肩:“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吗?”
绿尾点头:“我觉得是这个原因。”
我:“……”
就像我问她三百多年前为什么要陷害她一样,她也并不想告诉我这件事的始末真相。
好在我对金翅的过往并没有执念,否则的话说不定会被这些谜团给生生憋死。
绿尾忽然从怀里拿出什么向天河中洒去,我下意识道:“不能随地扔垃圾。”
她一愣,继而笑了,指指天河:“哥哥你看。”
我伸头向河里一看,只见一群金红游鱼正围成一簇争抢绿尾刚刚抛下的不明属xing的食物。
绿尾有点得意的说:“我小时候常在天河边喂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们还是一样的活泼。”
我忍不住泼冷水道:“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些鱼,现在恐怕不但不活泼,甚至都没活着。”
绿尾神色黯淡了点:“是啊,都已经过去一万多年了。”
我愣了愣,觉得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没有来得及抓住。
把她送到南天门外,她依依不舍的嘱咐我:“有时间一定要回雪山去,我和父王都很想念你的。”
我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心里寻思什么样的时机回去一趟比较好。
绿尾化身为孔雀之身翩翩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踱步迈回南天门。忽然愣住,回头看向绿尾离去的方向,有些不可置信。
绿尾说过,她在三百年前受过的那次伤使她法力全失,甚至没办法离开雪山。
她那时对我说谎了?还是她的法力已经恢复了?
另一方面,从红孩儿最近的jīng神面貌来看,他和哪吒之间的某种联系几乎一日千里,qíng路走的异常顺利。
孙悟空自从得知他发现了“比我好”的哪吒之后,对他的态度也看起来也有一点像长辈的样子。
我因为对太上老君还有所提防,所以在他的得意门生红孩儿这里也极近无间道之能事。
红孩儿被我七绕八绕绕了进去,无辜的说:“师父出远门了,没有在天庭。”
我装作好奇的模样:“老君去了哪里?”
他心思单纯,也并没有发现我心怀叵测,反倒热qíng的表示:“你这么想知道我师父的事qíng?等他老人家回来,我一定帮你问问,再来告诉你。”
我只能放下原先的目的,努力打消他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