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蕾打断她的话:“阿姨,我和若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一辈子都会保护好她。”
☆、可是失眠了
35、可是失眠了 …
“阿姨,我和若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一辈子都会保护好她。”
听到丁幼蕾说出这句话,雍柯检的脸庞上闪现出一时的诧异,却很快又恢复了神qíng,了然又遗憾地笑了笑:“是若溪那孩子太任xing。”
丁幼蕾一时间竟觉得心里有难过的qíng绪闪动,似乎做什么表qíng都是多余,便往后一靠,仰头灌酒。一口酒才喝一半突然发现王若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正面无表qíng看着自己。
“咳咳咳……”丁幼蕾一口酒喝一半就被呛出,不停咳嗽。
“若溪。”雍柯检无力又无助地唤着这个名字,她取的名字。
何明悦站了起来,凝视王若溪的脸庞,表qíng紧绷。
王若溪没有发火,甚至只是轻轻地看了何明悦一眼目光就从她的脸庞上移开了,仿佛她是一个多么无关紧要的存在。她也没有去看她妈妈,那是一种对背叛者的轻视。她只是凝视着丁幼蕾,一直看着,不发一言。丁幼蕾也望着她,眼神空dòng,读不出任何感qíng。
王若溪把年假的七天和国庆的七天连在一起休的。本来她的主管不放她走,说没有这样连休的道理,你一走半个月公司里那么多事该怎么办?你同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帮你完成你的工作。
王若溪那时已经被她老妈的事qíng折腾得没有任何力气,望着她主管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那我辞职吧。”
主管这才放人。
根本不是更年期主管人有多好肯放她走人,只是酒店培养出一名优秀的员工花在里面的本钱一点都不容小觑。上头很看好勤勤恳恳的王若溪,还砸钱让她参加各种培训,有什么大的活动也都给她机会让她去锻炼,俨然一副器重她培养她成为下一任人事主管的模样,所以对她怠慢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当然,这里面丁幼蕾的功劳不浅。
丁幼蕾早就打听好了瑞吉酒店的某位重要人物喜爱根雕紫砂壶,而曲陵县所在的城市这两样物品最是驰名。为了讨好大人物给王若溪今后大展宏图铺平道路,丁幼蕾亲自去选了一个孔雀开屏的根雕摆件,模样甚是磅礴锦绣,最最难得的就是那七分天然。紫砂壶也不能落下,要送礼就送全套,第一次登门造访必定要砸出重量级的才能让大老板印象深刻。刚好丁幼蕾有一朋友在倒腾紫砂壶,她便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了一套。这一根雕一紫砂壶加在一起起码有六位数,王若溪根本就不知道丁幼蕾背着她去买了这种东西,当她看见的时候杵在原地就像被鬼附身一样,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疯了,钱多得没地花?”愣半天,23岁的王若溪才选出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的丁幼蕾刚刚大学毕业,御满东风餐厅什么的还在未来的规划里,手里根本没多少钱,买根雕和紫砂壶的钱是她在大学时炒股赚来的所有,另外还向别人借了十万这才凑齐。但丁幼蕾一点都不在乎,叼着烟蹲在被布盖着的根雕边上笑说:“钱不是省下来的,是赚出来的,我这是为未来投资。”
王若溪看着马马虎虎束起长发的丁幼蕾,无奈地说道:“你应该为你的未来投资。”
“是,我就是在为我的未来投资,你就是我的未来嘛。”
这些年来丁幼蕾没少说这种恶心的话,每次王若溪都会一脸不屑打压她,可是在人qíng世故方面她是百分百信赖丁幼蕾的,所以这次的送礼,她也全数遵照丁幼蕾的意思办。
王若溪说这些钱今后还她,丁幼蕾说不必了,你嫁给我就好。王若溪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继续说,以后我工资卡放你那。还真的,之后两年王若溪的工资卡都在丁幼蕾那,只是丁幼蕾一分钱也没有动过。
她们俩都没忘那次让她们长途驾驶。为了把沉重的根雕运到北京,也为了错过chūn运不错过和王若溪单独相处的机会,丁幼蕾提议驾车一路北上。王若溪自然是要跟着丁幼蕾的,想想她说的chūn运问题也是很头疼,于是就答应了她,随她一起驾车开往北京。
由南至北,这两千公里漫漫长路至今还留在王若溪的脑海里。丁幼蕾不时哼着歌的侧脸和没话找话的qíng景不知为何也一直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