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娆一脸平静,“就是我。”
“你来gān什么?”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安娆笑了笑,“我只是有点事要跟你商量。我看到陈国荣来找你了。”
huáng森一脸紧张地望着安娆,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思考她来找他的意图,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眉目。
“别紧张,我不是来追究你把我的东西给了陈国荣的事。”安娆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除了你,没人看到过我的样貌,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知道,也没人会知道你那天做的事。”
安娆的话指的自然是他吞了钱的事,huáng森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硬无比。
“因为楼下有别的警察在监视,随时可能会上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安娆没给huáng森反应的机会,飞快地说道,“有警察在监视陈国荣,他们很可能会上来让你指证我,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只拿到了我的手表,并且已经jiāo给了陈国荣,别的话不用多说。”她顿了顿,笑道,“我想,你也不想他们知道,是你出卖害死了那些兄弟的吧?”
对huáng森来说,出卖兄弟的愧疚会追随他一生,那也是他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实,那一刻,他死死地盯着安娆,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地狱深处的恶魔。
下一秒,安娆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脸色微变,向前一步,手撑在huáng森的胸口,将他往沙发上一推,自己也同时在huáng森身旁坐下,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嗲嗲地说了一句,“森哥,人家来找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嘛,为什么你要赶人家走嘛。”
“huáng森。”
在huáng森莫名其妙想询问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huáng森一怔,脸色一变就要站起来,却被安娆死死按住,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刚才她说的话,镇静下来道:“有什么事吗,观sir?”
观sir看了安娆一眼,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容貌,他也没在意,视线转向huáng森道:“你知道我来gān什么。”
huáng森全身的肌ròu都紧绷起来,然而安娆的存在随时提醒着他,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她那句话: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知道。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观sir道:“我不知道。观sir,我们这里是清白生意,我是个良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你别耽误我做生意。”
“良民?”观sir的语气提高了一个八度,显然对于huáng森的不识抬举感到相当不悦,“你别忘了,你曾经是个警察!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huáng森回答得很快,他怕自己慢回答一秒,就忍不住说出所有的事。
“那你刚才跟陈国荣说了什么?”观sir怒气冲冲地问道。
huáng森沉默着,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他感觉到安娆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母:Y。
他抬头望向观sir,缓缓说道:“我从抢匪身上扯下一个手表,已经jiāo给陈国荣了。其他事,我都不知道。”
知道从huáng森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观sir气呼呼地转身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huáng森身边的安娆足够多的注意里,他也不会知道,银行劫匪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等看不到观sir的身影了,安娆立刻站了起来,退后一步似笑非笑道:“你做得真不错。”
“你们到底还想gān什么?”huáng森愤怒地盯着安娆。
安娆哼了一声,正想刺他几句,转念一想却压下了那些话。他只是一时贪念作祟才导致了之后的各种恶果,从本质上来并非坏人,但他造成的后果是不可原谅的,她对他这样因为贪婪而导致恶果的人没有丝毫好感。但他毕竟还有一点良知,她怕她说得太过分了,反而会刺激他做出些不明智的事。
“不,你误会我了。”安娆摇摇头道,“我是有点事要做,但那是我个人的决定,跟别人无关。就算你以后想要举报指证我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现在就行。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做些事,之后,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你到底……”huáng森被安娆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是他当时跟Sue的接触基本可以算没有,不然他一定可以发现,这个“Sue”跟原来那个相差甚远。
“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帮助。”安娆没有时间继续跟huáng森瞎扯,点点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