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木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的,怎么着还知道南京大屠杀是他们家人犯的错,不象很多日本人一样一说到这个就撇嘴,然后做什么弱ròuqiáng食的无耻辩论,有个台湾奶奶就是不一样。这家伙到也会说几句中国话,不过只局限在"你好""谢谢""对不起"的水平上。那天陪他去参观博物馆,我也不好老让人家翻译只围着我们俩人转悠,就问织田木除了日语还会说什么语,结果他来了句"法语"!我翻翻白眼问他能说点英语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用挺蹩脚的英语说了句:"能说,但是说不好。"
哎,我的天啊,能说不就行了吗!管你说的好不好我能听懂就成啊,真是不容易,他来两三天了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进行直接对话,那翻译也呼了口气明显轻松很多,一看我们能自行解决语言问题赶紧找个空子脚底摸油溜了,看来这翻译被我们折磨的马上要崩溃,要不怎么溜的这么快呢!
小新以前整天贬我英语说的跟打着嗝儿的huáng鹂一样有音儿没调,没事就在我跟前显摆她说的那一嘴纯正的英语,每次看她显摆我就心里不服气:你怎么不去找个英国人在我这老百姓跟前你得瑟个啥,这不就跟江泽民和买jī蛋的比谁更有风度一样吗!不过现在我总算找到小新为什么喜欢在我跟前显摆的原因了,那就是在弱者跟前更能显示出qiáng者的雄风!就织田木说的那英语,嗑磕吧吧跌跌撞撞不说还缩手缩脚曲里拐弯,咱在他面前那真比英国人还英国人,好不容易逮这么次显摆的机会可绝对不能错过,噼里啪啦不管对错放开了就说,再说了,即使语法上有点儿错误也没啥关系,反正他也听不出来。就可怜了我这耳朵,听他说个话还真费劲,这人说的不是句子,而是硬把一个个的单词往外拽,有时候我实在听不明白他就连说带比画给我解释,这样聊天也挺好,至少可以锻炼大脑的想象能力。
跟织田木聊的久了还感觉他这人不错,他说他从小在法国长大,12岁的时候才回到日本,24岁的时候又去法国留学,两年之后再返回日本任教,能听懂一些汉语,就是不会说。他说他很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的国画跟书法。这点儿是没得说,日本人一向喜爱中国的墨宝,他们侵略咱们那会儿抢了不少名人佳作,有这么多jīng髓被他们供奉参考着,可他们自己就死活画不出张可以被称为经典的水墨画来,就算是他们现在最有名的水墨画家傅益瑶的作品,拿咱中国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嘛,姜还是老的辣,笔沾huáng河长江水,身流华夏龙凤血的大中华文化岂是你们小日本可比的!
不过嘛,谦虚是美德,看人家这么崇敬咱,咱怎么也得奉承一下他吧,我说:"你们日本的艺术也很优秀,比如你们浮士绘我就很喜欢,你看你们浮士绘的那色彩多鲜艳,那线条多流畅,那表现手法多细腻啊!"
"呵呵,多谢赞美。"织田冲我点了一下头,特热qíng的邀请:"如果你去日本,欢迎你去我家做客,我家有几张江户时代的作品,还有几副木版浮士绘,我们可以一同鉴赏。"
"好啊,如果我去了,一定得去你家蹭上几天饱饱眼福不可。"
"热切期盼关小姐的到访!"说着又冲我点了一下头。
奶奶的,你就不能入乡随俗别整天点头吗?!
我也冲他点个头:"一定一定。"
跟织田木聊久了,也就听惯了他的磕巴英语,可能他在欧洲呆的时间长或者现代的日本基本被欧化,他的感qíng很是充沛,表达方式也很直接,在陪他参观完博物馆吃过晚饭后竟然想跟我拥抱到别,我见他俩手上来就楼吓的我一跳两丈远,跟西方人拥抱到别很正常,不过跟日本人拥抱道别怎么想怎么别扭,看他满脸尴尬的表qíng,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很不自然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还不太习惯跟异xing拥抱,见谅。"
"呵呵,没关系,我忘了这是在异国,应该尊重你们的习惯,是我不好才对。"然后点了个大头:"我很欣赏关小姐不做作的态度,我对我的失态再次道歉。"
呵,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我还真没让他失望,后来去日本还就真去了他家小住了两天,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展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就等开幕式的到来了。算一算也有好一镇子没回家了,恩,是得回去看看二老表一下孝心了。
买了老妈最爱吃的桃稣老爸最爱听的京剧风风火火的就往家赶,好在家离的不远,一会儿也就到了。老爸老妈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不过一直都挺jīng神,从来都没闲着过。他俩相识在校园相恋在校园甚至结婚以后还在校园,当了小半辈子学生教了大半辈子书,桃李不能说遍天下但也差不多遍全国了,我还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