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林固然不喜,但只要这个儿子不再触怒少主,也就算好事了。大家都以为是这一次大教训的功劳,只有樱木花道知道,枫没有变。枫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可一旦视线相对,那冷冷目光中写得明明白白的就是白痴两个字。樱木并不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可不知怎么的,枫眼中的话,他竟能看得清,看得懂。为此气结不已,偏偏说出来又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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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也极为小心,不再给他向自己挑衅的机会。他气极无奈下,只能说“你不是樱木家的人,你不配姓樱木,你不过是只狐狸而己。”从此他就只叫枫做“狐狸”这个词可是他煞费苦心想到的。他记得大人若痛恨什么人总要骂那人是畜牲,所以他也决定这样骂枫。可是骂他是什么畜牲呢?当然不是小白免小花狗这样可爱的,也不会是大老虎大豹子那么雄伟的。这个白白瘦瘦的家伙哪能跟老虎比。想了很久很久,决定了他是狐狸,那种总在狮子旁边转,想找机会乘狮子不备占便宜的痴心妄想的狐狸。(当然,狮子非他将门虎子天才樱木花道莫属了。)从那以后樱木花道就只叫枫做狐狸,每每这样叫一叫,胸中因他而来的闷气就能消去一些了。
枫,是使从小就万事如意享尽富贵呵宠的樱木花道第一个感到挫折失败的人。而且这个挫折一直存在他身边,这使他的不快感更加剧了。可以说枫是樱木十二岁生命中唯一的烦恼根源。
直到发生变故,全家逃亡,但对于一直被下人们小心保护并不曾受到什么逃亡之苦的他来说,枫给他带来的不快只怕远胜过败家亡父了。
这段日子他稍懂了一些事,所以每天和洋平等人练功,不曾有半点偷懒,而枫仍然是冷然置身事外,只顾蒙头大睡。从小家中的大人就如对其他孩子一样教他们习武练文,但枫好读书,却不做大人正经jiāo待的功课,只读他想读的书,小小年纪的他几乎把全府的藏书都读遍了,读过之后没有人知道他的小脑袋里想些什么。
但他读了那么多书却不肯好好做功课,反而在师长讲述礼义廉耻四维八德,尽忠尽义这些大道理时去会周公,纵然为此受责也屡教不改。同样的练功他也只练一些呼息吐讷的基本功夫,以及沉腰坐马一类扎根基的功夫。于其他显得一点也不热心,几乎不大见他下场练功,纵是被大人qiáng着练,也多是敷衍了事。因此更不为大人们所喜。
家变之后,就是孩子们纵不大懂事也多多少少有了危机意识,练武时愈加认真了,可他仍和以前一样,只顾贪恋梦幸境,因此更为大人们厌恶。母亲和子因担心他而私下问过他,以前他的回答是“学他们的本事,学得再好,也不过是家臣门客,人前屈膝而己。”现在的回答则是“他们的本事不及樱木将军的十分之一,学他们的本事,学得再好能对付得了与将军齐名的泽北,能报得了仇吗?”
做为母亲的和子为之惊讶,一个女流之辈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见识超过了同龄的孩子,想法也过于古怪了。她并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但做为母亲的爱使他渴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正常一点,不再让丈夫一提起就生气,不用担心他再被打骂,所以仍尽力劝他“就算你以后可以学到更好的,现在学些这个也不坏啊。”
而他只是冷冷得一笑:“母亲,一个杯子只能装一杯酒,如果杯子一直是空的,将来遇到好酒,就能装满,如果先装了半杯劣酒,将来再遇上好酒,不担只能装半杯,而且可能连好酒的酒味都冲淡了。所以我只要先练好扎根基的功夫和吐讷内息,为以后做准备就好了。将来,我会让我自己有足够qiáng的力量把握自己的一切,不必屈膝为人奴。”
和子无言以对,做为大人她反而听不懂这个孩子的话,但她是母亲,而他是她的孩子,这就够了,无论这个孩子怎么古怪。他都是她爱的孩子。
就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大人们仍在考虑着如何复仇,如何重振樱木家,如何应付泽北亲信以及锦衣卫的追杀。而孩子们依旧在练功,枫依旧在睡觉,樱木依旧奈不住xing子来找枫的麻烦,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惊人的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惨变将要降临到才刚自逃亡中安定下来的他们身上。
看到了那么多好文章,一时心动,脑子里有好多qíng节往外冒,所以忍不住想写出来。但是真写出来了,和各位大人一比,几乎没有信心贴出来了。明明有许多qíng节,可真要用文字表达出来却又那么困难,明明已有了较完整的故事大纲,可如何让qíng节自然得发展下去却全然没有头绪。以前看别人的文章好快活,轮到自己写才知真是苦不堪言。才第一篇就已是搜肠刮肚了,天知道以后怎么续下去。写了这么长一段,好象还没有完全进入正题,真不好意思。下次会进入正式qíng节发展了。各位大人不用着急(不过真有人愿看下去,会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