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方哥儿带着乞儿们,抬着一百五一口棺材,葬入夏家祖坟。当夜,天佑坐于幽然居的石亭之中,看着檐角的一弯月影,想起白日里那百来口木棺,心头黯然。天佑暗责自己不该留着竹琴,闹出这般的祸事,而今,甚至还让她对夏老爷下了这样的承诺。
天佑心思烦乱,正叹息的当儿,一条人影悄然出现在她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八八才不管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感xing,转身yù走。被西门庆上前,一把抱在怀里,急道:“不,我不许你走。”
“好啊,那你就把家里的女人都休了。”八八知道西门庆不会这么做,故意bī迫他道。
西门庆还未答复,潘金莲哭丧道:“官人!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就要弃我们众姐妹于不顾吗?”
西门庆左右为难,但又如何肯放李瓶儿离开?他突然反手为刀,劈向八八的后颈。八八知道有异,但他这女人的身子哪里躲得开西门庆的挟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劈倒,昏迷在西门庆的怀里。
发生的太突然,众人一时间呆了。
☆、好死不如赖活
“你来了?”天佑并未回首,仿佛本就等着来人一般,不经意的问道:“苗家的事,办妥了?”
赏云鹤得知夏府的惨案,连夜策马前来,原以为会看到哀痛yù绝的紫薇,没想到她不仅没有伤怀的样子,甚至问起了不相关的事qíng。赏云鹤熟知紫薇冷qíng淡漠,可是,没料到她对自己亲人的死亦无动于衷。不过,赏云鹤心道,小姐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人,要是她做出哭哭啼啼的女儿娇态,反倒不是他认识的紫薇了。
天佑未曾听到赏云鹤的答复,垂首冷笑道:“怎么?觉得我太无qíng,没有把家人的死放在心里?”
赏云鹤亦不隐瞒,坦然道:“确实有些不解。但这是小姐的家事,云鹤无可置喙。”
天佑侧过脸,斜视着赏云鹤道:“对我而言,与其哭闹不休,不如手刃仇敌。”
赏云鹤闻言,挑眉道:“请小姐移步。”
天佑心头豁然,随着赏云鹤步出幽然居,进入药王谷深处。约莫行了一炷香时,忽然间昏暗的前方亮起刺目的火光,几百支火把一起点燃,照得整个树林如同白昼。
天佑定睛细望,眼前五百多人,依次分外、中、内三层,或跪或立。最外围者举着火把照明、中间的汉子手持刀刃,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跪地之人的颈项之上。
未等赏云鹤解释,为首之人脱众而出,冲天佑单膝跪地道:“主上命丹堂暗中保护小姐,丹堂往日一直守在夏府门外。小姐月前来了药王谷,丹堂尾随而至。不想,夏府竟遭歹人放火屠杀……却是丹堂顾虑不周,把暗卫都招来了药王谷,使得夏府遭难而不得知,害小姐痛失至亲,请小姐责罚。”
“请小姐责罚!”众者内十几个举刀之人,尽皆跪下认罪。
天佑挥手道:“你们听令与赏云鹤,他让你们护着我,而你们听命行事,是尽忠职守,何错之有?若你们有错,离开夏府害你们撤走的我,岂非错的更多?夏府走水,尔等俱无所知,不知者不罪,你们起来吧。”
丹堂几人面面相觑,看向赏云鹤,并不敢起身。
“既然小姐这么说,就免了你们的刑罚,自己去习武庭陪练两个月,好生记住教训。接了令也需随机应变,小姐的安危故然重要,但她重视的家人,就不重要了吗?”赏云鹤喝道:“你们本可以一分为二,一方看顾小姐,一方守护夏府。即便出了祸事,也能援救一二,怎会同如今这般,成了灭门惨祸?”
“是属下顾虑不周,请……”
“行了。”天佑打断丹堂的请罪,冷眼看着包围圈内跪着的莽汉,沉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就是火烧济南城的贼子吧?”
“是。”丹堂抬起头,看向赏云鹤的目光中充满了仰慕,“主上听说小姐府上的惨事,立刻从中州赶至,在路上拦住了这帮贼子,让兄弟们压来药王谷。原是一百三十六人,死了二十一个,我们把尸首剁了喂狗。剩下的,都在这儿,请小姐处置。”
天佑微一颔首,睨视着跟前láng狈的亡命之徒,转视赏云鹤道:“问过这些卒子,是受何人指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