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龙的新娘_作者:童归宁/Rizzle(183)

  咒语还在袭击过来,但是特拉弗斯不能一直维持攻击。他要压制一个不断挣扎的赫敏,还要企图同时打开地牢的门。

  魔咒停了一下,这个男人移动了。德拉科可以听到沉重的螺栓滑开移位,另一端的魔法锁簧弹开了。

  他的父亲讲过地牢有魔法禁制,要么现在行动,不然就永远不必动了。十秒钟之内,赫敏就会让他找不到,而且很可能让任何一个现在尝试营救的人都找不到。

  如果此事发生,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找球手并不是以他们非凡的定位能力而闻名,而鲜为人知的是德拉科原本想要尝试的是追求手的位置。只是因为哈利,德拉科才最终接受马库斯·弗林特提供的找球手的位置。

  德拉科的定位能力非常非常好,即使还在钻心咒的影响下。如果特拉弗斯没有在最后一刻伸出头来看德拉科在哪里,德拉科就要对着他的肩膀施展一个撕裂咒(译者注:作者自创拉丁咒语, Laceratus Hex),并且一定会打中这个特别的目标。

  一开始,德拉科以为自己失手了,以为咒语完全没有伤到特拉弗斯,但接着特拉弗斯就跪着倒下了。从特拉弗斯的钳制和石化里解脱出来,赫敏也滑落到地上,男人的脖子上斜着划过一条细细的红线。

  他发出含糊的声音,盲目地伸出手来想抓赫敏,魔杖“咔哒”掉在了地上。细细的伤口变成了血液的奔流,特拉弗斯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血并没有流出很多,可是喷溅得到处都是。

  喷在石砌的地面上,喷在墙上,连赫敏身上也被波及。她从地上那摊小小的深色的血泊处往后急急地倒退,看起来要吐了。

  德拉科在她肩膀上温和的碰触吓了她一跳,有那么一刻,她看着他的表qíng是他永远不希望再从她脸上看到的,但是这感觉很快变了。理智的灵光回到了她的眼中,伴随着一声悲痛的呼喊,她拼命想擦去脸上溅到的特拉弗斯的血。

  他不知道自己的斗篷哪儿去了,但德拉科猜它就躺在坏掉的楼梯底下。无视受伤的大腿上灼热的疼痛,他跪在她身边,迅速解开自己的衬衣,团起来擦去赫敏脸上的血迹,他忘记了这东西gān得有多快。

  涂抹一气把事qíng变得更糟,他原本应该轻轻擦去的,于是他笨拙地放缓了手脚。

  当这事qíng做完,他扔掉弄脏的衣服,发起抖来。

  他杀了一个人。

  赫敏看起来一片茫然:“他死了?”她轻声问道,低头看向食死徒扭曲的尸体。

  德拉科抽搐着咽了下喉咙:“别看。”

  她还是无措茫然,德拉科笨拙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手掌沿着她的胳膊上下滑动。他不知道自己在安慰谁,他或者她,还是他们两个人。

  她没事,她没有受伤没有被杀也没发生更糟糕的事qíng。也许他现在可以缓过气了,他确信自己的肺部都忘记如何工作了。

  “格兰杰。”德拉科的声音低沉嘶哑,突然感觉又带着些气喘。他的手捏着她校服衬衣的边缘,就好像前一天她在魁地奇仓库要离开他时,他所做的那样。

  德拉科意识到在他相对还短暂的一生里,他还从未如此恐惧过。

  德拉科需要赫敏看着他。

  他显而易见的悲痛似乎使得赫敏从自己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两人都跪在地上,赫敏慢慢地挪动了两下扑进他怀里。

  德拉科不知道他含糊地说了什么,这是他最语无伦次的时刻,在一次又一次询问赫敏是否受伤的话语里还夹杂着好些“哦,我的天”这样的词句。她的脸颊紧贴着他luǒ露的胸膛,他知道她在倾听自己的心跳,这些都如此令人安心。

  他还是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是不能,不是不愿。她可以用自己那令人吃惊的使人沉迷的爱qíng乞求他,他所依仗的那些筹码——他的才能、他的血统、他的姓氏以及他的财产,对格兰杰来说统统没有价值。

  如果他要她,他所要付出的只是他自己。所有他成长至今所信仰的良好的、值得的、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好似一大堆的哥布林金币(注:电视剧梅林传奇里的一个捣乱妖jīng)。看上去很美,可是却往往虚幻无常令人失望。

  当你的心灵和灵魂都是一团黑暗病态,血统纯洁又有何价值?怎么会有人要他只是因为要他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但格兰杰这么做了,她会拥有他,他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也许到了最后,这样才是对的。也许格兰杰,这个带着她秘密的làng漫感qíng的姑娘,带着她的理想主义、乐观主义和与生俱来的善良的姑娘,才是一个聪明男人定义的 “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