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李纨二话不说,即刻命人把袭人拉出去卖了,要怪,就怪这袭人是王夫人的心腹,活该她跟错了主子!
栖月王宫里,崇武殿中,溥宸正与一些心腹大臣议事。
“本王助火莲教恢复元气,却不成想,竟全军覆没。”溥宸板着脸:“逃回来的几个首领可处置了?”
“回王爷的话,已全部处死,以绝后患!”一个武将模样的大臣站起来回话:“王爷很不必忧虑,火莲教众本来就是他们自行招募的人马,皆是水朝与栖月自愿加入的平民,即使全部折了,也动摇不了栖月的根基。”只看朝服,便知官阶不低,他正是栖月的兵马大元帅刘寒池。
“话是这么说没错!”溥宸动了动桌上的地图,皱眉道:“虽说不过资助了些银钱,几个首领却皆持有咱们的标记,不知道水晴川有没有发现。”
“王爷,当初老臣负责暗中同火莲教的首脑联系,一共给了五枚标记,不过只有火莲教教主本人知道这标记是同王爷有关,如今已经被处死了。再者,水晴川把人拷打死了,恼羞成怒便在水朝境内大肆搜查教徒,可见并未有什么不妥。便是他拿到了标记,想来也不能联想到栖月。火器营是火莲教出面收买,与栖月也没得牵扯。当初忠顺王爷在苏州的消息楼里有两枚,是为了他们顺利入境传递消息。如今散了,虽说都怪那个老东西无用,可眼下倒再也无须担心。”下手坐着一个长须老臣,是左丞相都易年。只见他捻着胡子分析思索道:“只要水朝对栖月不设防,日后还有机会!现在栖月,兵qiáng马壮,反观水朝,到底皇帝软弱,这么多年早已被架空了!”
“本王原本也并未指望火莲教当真能稳占水朝都城,本想大肆屠杀一番,烧了京城的粮仓,而火器营则重挫京城及周边郡县的防务!这样,水晴川必要紧急调集各处地方驻军粮糙入京。届时,隐在边境周边的栖月大军一举杀入,杀个措手不及!另有西罗国出兵夹击!如此好的计策,再不济也可将水朝江南鱼米之乡纳入大半!……唉,果真是乌合之众!”溥宸狠狠捶了一下龙案。
正在这时,门口的小太监打开殿门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跪倒禀告道:“启禀王爷,王后娘娘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
“混账!你们是怎么侍候的!”溥宸一听,这还得了,两天不吃不喝,洛韵的身子怎么经得住!两日来他一直忙着政务,也没去看看。
“王……王爷,奴才们跪着求,娘娘连看都不看一眼,娘娘说……说若是不让她去看王上,便绝食自尽……”小太监拖着哭腔,颤抖着回到。
在座众臣听了,哗然,小声议论纷纷。
溥宸又心疼,又心痛,因洛韵不爱惜身体而心疼,因洛韵心中还有别的男子而心痛。手上握着的奏折,不觉已被捏成褶皱一束……半晌方qiáng压酸涩,道:“命锦月服侍娘娘去明觉殿……”
“是!王爷!”小太监如释重负,磕了头就要起。
“慢着!”溥宸忽然喊住:“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是!是!”小太监再次磕了头,快速退下了。
随着殿门的关闭,议论渐渐止了,大殿内一片寂静。
“王爷,王后娘娘毕竟是水朝的公主,又是王后,绝非王爷良配啊!”说话的,是敬安太王:“王爷已为这个女子而耽搁了多年的计划,不然,当年火莲教在水朝兴盛之时,早已趁虚而入!那时水朝还有不少百姓信奉,很可以利用,只可惜……若是再因她而生出些别的麻烦,弄不好会耽误了大事啊!”
“王叔,本王心里有数,王叔不必担忧。后宫四周铜墙铁壁一般,消息出不去进不来,服侍之人也皆是本王心腹……”溥宸将手中皱了的折子一扔:“本王再警告你们一次,不管到何时,不许你们伤害娘娘半分!”
“是……”众臣不敢再言,皆垂首应了。
当年栖月先王病死在战场,没有任何遗言,按制,留守在都城的太子溥宪继承皇位。继位后,第一道圣旨,便是停战,两国重新修好。
溥宸自十五六岁起,便跟同先王一并出征,立下不少战功,满心以为父王会将皇位最终传给自己,继续未完成的这入主中原的大业!岂料先王临终前,一直在忏悔,悔不该耗尽了国力,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命溥宸好生辅佐溥宪,不再征战扩张领土,要让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