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回去!不许追了!”
那狗听话,不甘的停下来,仍是朝沈明枫吠了几声,最后才悻悻地往柴房去了。
同样听了沈明枫惨烈的呼救声自屋里快速冲出来的褚寻雅几人,见了这一幕,皆都无语的松了神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再不理她,回了厅里。
沈明枫惊魂未定,巴着院门急促的喘着粗气,见危险解除,站直身体,拍拍胸口,
“呼——吓死本少爷了!”
李氏也是吓得不轻,这可是堂堂三驸马!若是自家的狗将其咬伤,拿他们全家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驸马爷,您没事儿吧?来,随民妇来,到厅里坐。”
沈明枫点点头,紧紧跟着人家往里走,走到一半想起来少了点甚么,一拍脑袋,
“大娘!大娘,我的宝贝钱匣子!在……在那里!”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李氏的袖子,惊恐的指指那边的柴房。
李氏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笑,
“驸马爷,请随我来。”话毕,抬脚往柴房走去。
沈明枫在原地站了许久,不敢抬腿,只喊着,
“大娘!你帮本少爷拿过来吧!”
“好,您等着。”
……
待两人踏入房厅时,褚寻雅恰恰好搁了笔,一张药方已是完成,
“蔷薇你先拿着,待会儿看了李姑娘开了方子之后,到院外挑一名护卫,一并jiāo给他,叫他快马到城里抓药回来。”
蔷薇接过:“是。”
褚寻雅起身,由老太太领着又进了西厢房。沈明枫疑惑的看着,眼睛往四周扫了扫,也跟着要进那房间。
只是未等她进门,蔷薇拦在了门口,挡住她,
“姑爷,您是男子,里头的病人可是huáng花大闺女,人家看病,你去凑热闹可不妥!屋外候着吧。”
沈明枫叫她拦着进不去,往里瞧也瞧不见甚么,不高兴的一撇嘴,回身几步走开,去找张椅子坐下去,
“哼!甚么姑爷爷姑奶奶的,不看便不看!”
“哗啦——”
那椅子早已腐朽,再被人打砸,眼看已是摇摇yù坠,沈明枫这一屁股下去,整张椅子都散架了,连带着她也一把往地上坐了下去……
“嗷——”
☆、医赠
沈明枫这一摔动静可不小,屋里的人又是被惊着,蔷薇和李氏跑过去一人一只胳膊将她拉起来,前者满脸的无奈,后者一脸的心疼。
驸马爷,能不能消停会儿?!
天哪,这可是他们家看起来最完好的一把椅子了呀!
那二人皆是哭笑不得,这个人,说也说不听,骂又骂不得,她们是从未有过的心累。
“嘶——嗬——”
沈明枫连声痛呼,委屈的揉着痛患之处,不敢再找地儿坐,见门口那里无人阻挡了,眼神一亮,嗖的一下,几步窜过去,钻进了房内。
“哎——”
两人来不及阻拦,那人溜得太快,只留下一阵风。蔷薇气得抬起脚往地上重重一跺,怒气冲冲的追了进去。
屋里,褚寻雅正坐于chuáng边的凳子上,在为李姑娘诊脉,凝神静气,丝毫不受外界影响,沈明枫凑到了跟前也未引起她任何反应。
沈明枫好奇的看着,瞅瞅深思中的褚寻雅,又瞅瞅躺于chuáng上昏迷中的李家姑娘,动动嘴yù要说话,婢女百合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莫动作,莫做声。
沈明枫见了,伸长脖子,紧紧扁着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可是,她真的想知道,今日请的大夫莫非就是这个女人?!
褚寻雅诊完了脉,将李姑娘的手放回去,起身挪到chuáng头,轻轻掀开她的眼皮,挨个仔细瞧了,转身回头,
“李奶奶,李大娘,是这样,李姑娘的病qíng我已获悉,而这医治之法,则是施针辅以药石,双重疗效,相信李姑娘很快会醒来,身子将养一阵子便无碍了。”
站在一旁焦急观望的婆媳二人很是松了口气,轮番感激道谢,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蔷薇让百合看着沈明枫,去给自家公主打下手,从药箱中取出了牛皮针包,摊开,整齐密集、粗细不一的一排银针现于人前。
“嘶——”
几人惊得长吸气,这些密密麻麻的银针,看着极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