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是很好……”言苜蓿脑袋慢慢地偏了一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又露出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其实,在师兄离开道观之前,我就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经常连饭也不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茅杉赶紧问道。
“都说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再仔细想想。”
“恩……”言苜蓿努力地回想起来,“好像……可能……离挖坟那件事也不太久的样子……恩,应该不久。”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踢着一旁的柱子。
“你师兄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茅杉的眼底不再平静,扬起了一坯尘埃。
“师兄叫王鳿,高大威武又帅气。”
“具体点。”茅衫语气更急切了。
“恩……他有点瘦,脸上有块胎记。”
“还有吗?”
言苜蓿抿着嘴唇,可爱的脸上摆出了一个我已尽力的表qíng耸了耸肩膀,“没有了。”
“苜蓿,你又在缠着别人比试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袍老道士缓缓走了进来。
“监院师父。”一边已经擦好神像正在打扫桌案的青衣道士走上前来,恭敬地对白袍老道士弯腰行礼。
白袍老道士微微侧身对青衣道士点头回礼,随后宠溺地瞪了一眼站在茅杉旁边的女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茅杉。
“这位道友,我这徒儿单纯的很,她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向往书里面那些闯dàng江湖以武会友的生活,所以,但凡有人来这山上,她便会拦住人家要求比试较量,如果她给你造成了什么麻烦,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师父,我才没有给她添麻烦呢!是她在问我问题,我这是在帮她!”言苜蓿不高兴地辩解道。
“哦?”老道士灰白的弯眉毛斜着往上挑了一挑,兴味盎然地一笑,布满皱纹的脸上丝毫不加掩饰地写上了“我不信”三个大字,“你不去烦人家就不错了,还帮她?”
“道长错怪苜蓿了,她确实是在帮我。”茅杉说着看了一眼言苜蓿,而言苜蓿此时也看着她,她发现茅杉看了自己,立马摆出了一个俏皮可爱的表qíng,挤眉弄眼地冲茅杉眨了眨眼睛,茅杉顿时无语。
“真有此事?”老道士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儿平日里最是调皮,虽是天真单纯不谙世事,但整个道观也就数她最调皮捣蛋鬼点子最多。
“我今天来贵道观是想打听一些事qíng,多亏了苜蓿热心地为我作答。”
“打听事qíng?可方便告知一二?”
“是关于两年前被道长您逐出师门的那个人。”
“王鳿?”
“正是他。”
“难道又是为了两年前他做的那些缺德事?”老道士说起两年前的事,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自责,“哎,师门不幸啊,说起来也真是惭愧,是贫道没有教好这个徒弟,哎!”
“道长也不要自责了,事qíng都已经过去了。”
“这位道友打听王鳿可是因为得到了他的什么消息?或者……警察抓到他了?”
茅杉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哎,他已是我道观的一个弃徒,随他去吧,”老道士又长叹了口气,他虽然看着茅杉,但这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道友,你请自便,贫道先行离开了。”
茅杉点头,对老道士微微欠了欠身,抬头看着老道士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长。”她喊了一声,快步追过去,“还有一件事想要向您请教。”
“道友请说。”
茅杉把身体往老道士跟前凑了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了一句。只见老道士眼睛微微睁大,皱了皱眉,随即摇头道:“没有,贫道不知。”
老道士说完又狐疑地盯着茅杉,不解地吸了口气,问:“这已经失传已久,就连贫道的太师父都不会,贫道也只是出于偶然知道了个名字,不知道友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也是偶然听说的。”茅杉神色淡然地答了一句,话锋一转,又说:“多谢道长,那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