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当然知道,徐慕然肯为薛轻裘卖命,无非也是感qíng牵扯。只是这事太后也知道了,少不得要查一查。
“今日太后吃瘪,一时被母后堵住了话,我想等她回过神来,一定会好好查清楚此事,比如,母后为什么好好的收起gān女儿来?您不觉得一切发生的都太巧合了?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管这个闲事,那么母后是怎么知道的,她疑心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坏了她的好事,她非恨我到骨子里不可,我和她的纠缠是没完的。”
当然也只有她坏了这件事好处最多,根本不难想象。
“这还是其中之一,这其二,我只觉得假妹妹说的有些反常,难免就想多一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疑,当不得真。皇上有没有想过,假若太后因此心怀怨恨,想要挑拨我们姐妹,那么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呢?”
薛意浓想不出。
“自然还是为了您争风吃醋。”
“朕,为什么是朕就不能是别的。疏桐什么都要往朕身上扯,她就不能用什么别的方式来挑拨你们的感qíng,让她们之间产生误会,像是……”薛意浓突然不说了。
徐疏桐晓得她明白了什么,问道:“像是什么?”
薛意浓皱了眉头,沉声道:“像是找人杀了疏影的心上人,但是当太后去找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是薛轻裘,薛轻裘她是不能无缘无故杀了的,但她的心里会留下一些想法,既然疏桐的妹妹跟恭敬王关系好,那么疏桐是不是私底下跟他也有来往……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朕,让朕去解决。”
表面上是太后怎样,而实际上是徐慕然利用了太后,想要离间她和徐疏桐。转了一个弯子,徐慕然的异常直指的是这件事。
徐疏桐接着道:“皇上知道后,一定会有所怀疑,甚至去查,就算查不到,疑心病也多少会有,要是这时候再有什么误会事件,皇上盛怒之下会做出一些决定,他们是希望我死。”
说到死的时候,徐疏桐沉静如水。薛轻裘的目的是这个吗?还是这是那个假货的心思,说到底是在嫉妒她吗?把她当成了假想敌,真是笑死人了。
女人的爱qíng会让人心瞎,让人盲目。女人的嫉妒心,会杀人,是天底下最毒的利器,无孔不入。
薛意浓明白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她这样狠,竟希望你死,还希望是有朕来杀了你!太狠了!是薛轻裘的意思吗?有本事冲着朕来就好,为什么要针对疏桐?”
徐疏桐安抚了一下她的qíng绪,“皇上为那样的人,不值得的,您不必替我鸣不平,这不是都没有发生的事,我们还可以防患未然。他也没有针对我,他也许只是想除掉我这个叛徒罢了。恭敬王这个人,嫉妒心和占有心都比别人旺盛,所以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出了他的判断之外,否则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他不让朕好过,朕难道就会让他好过?”薛意浓心思百转,已经明白徐疏桐不赶走徐慕然的用意,“他既然敢把人放到你我的身边来,朕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通过假妹妹来知道你我的事,朕难道就不能利用假妹妹来知道他的事?只是如何策反,朕还没有思路,不晓得她有什么弱点?”
“弱点却有,只是暂时还用不上,若真想对付,现在也不是恰当时候。”
“嗯,朕明白了。”
徐疏桐见自己已经让薛意浓明白,打了几个哈欠,道:“我困了,休息吧!”一条手臂伸过来搂住薛意浓,头一歪,竟呼呼大睡起来。
薛意浓无语,将她的脑袋扶正靠住了自己,也合眼休息。
且说这一日,太后的午睡不甚好,她越想越觉得气,越觉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结果忍不住起来了,让宫女给整理了发髻,一个人闷闷的坐着。
小豆子见她不高兴,过来开解了几句,“太后,这是什么让您不高兴了?”
“哼,别说了,被气着了。你说今日妹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认起gān女儿来,坏了哀家的计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哀家又不好胡喊胡叫,还冒出那么些个大道理,哀家这是被忽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照太后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古怪。”
太后嘴里‘嘶’着,“就是啊,哀家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怎么哀家刚想提一提这个事,妹妹就恰到好处的有个‘不qíng之请’,这根本就是有人泄漏了哀家的计划。”她的眼睛慢慢的转向了小豆子,昨儿可只有她两人在说这个事,没别的人,不是他泄露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