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莫名其妙的被掐了,她揉了揉胳膊,不知道哪点对不起夏蘼了,这下手也是够重的。
圆桌上只有三个人,可是位置分的很开,不,准确的说是白茗的位置被分的很开,距离莫雅自然很远了,稍微靠近夏蘼这边。莫雅看了眼座位,没说什么,只是假装对这桌菜很是感兴趣。
一餐饭夏蘼和莫雅探究来探究去,只有白茗一直默默地低头吃着饭,听着她们的话都觉得心累,就是有点不明白为何夏蘼要针对莫雅,以前不还说要拉拢吗?是因为现在她是太女了?
吃过饭后,夏蘼还想留人来着,可是也不好把事qíng做的绝了,又让人包了些礼回送给莫雅,并且请她婚礼当天来喝喜酒,亲自送她到大门口。
“太女留步,今日乘兴而来亦是乘兴而归,能得太女一言,我甚是欣慰。”莫雅同她道别,夏蘼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上,朝她点点头。目送着白茗一点点走开,再上了莫雅的马车,最后看见她放下帘子。
马车幽幽地跑远了。
到了夜间吃完饭后,雪停了,却刮起了风,有些入骨的冷。赵嬷嬷给夏蘼送来大衣,披在她肩上,“主子,是不是该回去了?”
“让瑶香,瑶鹭来书房见我。”夏蘼转身去了书房,赵嬷嬷命人去找人传话,回头望了一眼大街,皇城下整条街都是太女府,占地面积大,很是清净,可是同样也意味着冷清。连主子身边那么多年的白茗,都站在别人身后了。
“主子。”瑶香和瑶鹭两人到书房拜见夏蘼。
坐在书桌后的夏蘼嗯了声,招招手,让两人上前来些,她把地图铺在桌面上,“瑶香,那个米铺这类的店,开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而且和庄户们都说好了,也签了契约,若是风调雨顺,来年不是问题,现下都有一些陈米再jiāo易。”
夏蘼点点头,转而又问瑶鹭,“那些商铺呢?”
“消息传来说是和南梁那边jiāo易很顺利,但是回程还需一两个月时间。”瑶鹭负责商铺,周边国家都有涉及到,多数和南梁那边做生意,这也是夏蘼jiāo代的,方便打探消息。说完正经的生意,就该说别的了。
“主子,南梁那边消息还说国内政局动乱,皇帝年迈几个公主争的很厉害。”
夏蘼动了动手指,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瑶鹭说:“而皇帝最中意的人自然是嫡女莫雅,可惜她早年就被送过来了,所以后来均衡培养了剩下的几个公主,这才会有今日争吵不休的局面,不过有老皇帝按耐住,暂时明面上还好。”
“也就是暗地里不行了。”夏蘼接着说道,“莫雅近日同她国使者jiāo谈了,必定会知道更多的消息,我们,得送她一份大礼才是。”夏蘼眉梢挑了挑,双手jiāo叠放在下巴处,嘴角噙着一抹笑。
瑶香和瑶鹭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太对劲。
翌日,下朝后。
女帝又留下夏蘼,只是今日女帝jīng神头不太好,让几个重臣给夏蘼上课,让她下课后来养心殿。
“太女殿下,治国若烹小鲜,需徐徐图之,最重要是基本礼法不能望。”宰相刘思雨说话慢吞吞的,总是将些心灵jī汤,古典词汇,就像个老夫子,喜欢刻板教条主义,每次她上课,夏蘼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她。
“是,谨遵教诲。”然而,嘴上还得服人。
刘思雨点点头,“今天我们讲讲国家周边共同生存问题。”
夏蘼眼神一亮,刚好听闻了些谣言,她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问道:“若是国之动乱,皇储争论不休,然继承者却在千里之外,身为领国,又当如何?是乘机收服,还是静观其变?”
“太女殿下认为当如何?”
“能打就打,不能打则徐徐图之。”夏蘼展颜一笑。她也是这般回复女帝的,后者看了她一眼,“怎么个图之法,说说看。”
“纷争不断不过是因为那个继承者在他国,其他人名不正言不顺,哪怕上了位也会有所忌惮。我们要做的自然是,留住继承者,让别人上位,日夜殚心竭虑,也让继承者为归国一事日夜cao劳。”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朕觉得那些质女们在大沧一人略显孤单,刚好有几个选秀出来的赐婚给她们,只是人不够,这莫雅……”她看了眼夏蘼,“你替朕想想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