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夫人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并不在乎那个男人的死活般说:“……反正你也找不到医治他的办法,所以我是不是带他出去跟他能不能活到圣诞节也没多大关系,还是我带他出去的这一会儿时间里你已经找到怎么医治他腰上的那道伤口了?真让我惊喜!”女人赞叹的鼓起掌来
医生的脸扭曲的红了,半晌才说:“……不,任何抗生素都对那道不肯愈合的发脓的伤口无效,我甚至没办法在伤口处找到病菌或毒药,就连我把它fèng起来,线也会很快腐蚀掉。他的伤口简直像个qiáng酸dòng。”
女人站起来把医生扔到身后gān脆的说:“那就去找医治这个qiáng酸dòng的办法。”
她走到男人身旁,这个男人的脸苍白的像个死人,他虚弱的连呼吸都要依靠机器的帮忙,却不肯对她说一句求救的话。
他就是那种宁愿自己痛苦到死也绝不肯叫一声苦的傻瓜。
女人给这个男人下了个结论,伏下身趴在他耳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以对,偏开头回答她:“……你身上的味道比我闻过的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都臭!”
女人挑眉:“那你gān嘛要去闻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
男人闭上眼睛好像在睡觉。
女人坐在他chuáng边,压住他的点滴针,他眉头紧紧皱起却仍是不肯睁开眼睛,而旁边的护士着急却毫无办法,毕竟她才是付钱请他们救这个男人的人,如果她想这样折磨他,没有人能阻止。
女人知道这样会痛,可她却喜欢看这个男人忍耐痛苦的神qíng,这比任何一个男人陷入高|cháo的神色都更诱惑。
他不会求饶。这就显得更有价值。
他就像以前的修士,以痛苦的折磨自己的修行来服侍上帝。
gān嘛这么自nüè?女人好奇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脸。
他猛的睁开眼睛瞪着她的手,好像那手是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女人平静的说:“你会死。”
男人不为所动。
女人也像并不在乎:“你不肯告诉我名字,不肯告诉我来历,甚至不肯告诉我救你的办法。可是你的伤一直不停的在加重,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不过看起来应该要不了几天了。”她伏低身,诱哄道:“哪怕为了让我能在你的墓碑上刻几个字,你最少要把名字告诉我。”
男人毫不在乎的说:“你可以把我扔出去。”
女人冷笑:“这个要由我来决定。”她转身离开。
晚餐时她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的汇报,批阅着文件。
电话响起,她接了后说:“奎茵·玛杰斯特。”
半晌后她放下电话,陷入沉思,秘书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奎茵?你在想什么?”秘书更想问:该谁倒霉了?
奎茵看着秘书,突然说:“我生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秘书倒退三大步捂着胸口说:“奎茵!虽然我领你的薪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一个深爱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奎茵站起来慢慢走向前,秘书几乎要夺门而逃,最后无奈的坐到沙发上说:“……好吧,你最少让我跟我的妻子告别一下。”
奎茵说:“别胡说,我没看上你。”
秘书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侮rǔ,他大喜而泣:“太好了!”然后他好奇的问:“能告诉我哪位男士得到了你的青睐吗?我要去祝贺他。”祝贺他被恶魔看中,并告诉他最后赶快预定一块墓地,因为他很快就会需要了。
奎茵就像只黑寡妇,她曾经结过五次婚,而每次丈夫都会在一年内去世,身为她的秘书,他十分确定奎茵没有做任何手脚,她该死的正直,她不屑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因为她更喜欢光明正大的用,她该死的认为自己做一切都是正确的,而更该死的是没有人能管得她,因为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国王或总统也是靠钱堆出来的。
奎茵·玛杰斯特,她的钱也该死的多。
奎茵没有理她的秘书,这个秘书十分能gān,她暂时不想炒了他,为这她愿意忍受他偶尔的八卦特xing。
她回到那个男人住的房间,这里摆满了医疗设备。几个月前她独自跑到深山里去露营,当然更多人叫这种行为“找死”,不过她总是喜欢刺激的事。
当她沿着血腥味捡到这个男人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叫来雇佣军带着急救设备开来汽车把他从丛林中救走,并以直升机将他带回来进行医治,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的伤口跟他的嘴巴一样顽固,一道贯穿他后背的古怪伤口正在缓慢消耗他的生命力,就算集遍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医生和医疗手段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