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吃得并不顺心,问,“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别以为你有权有势的就随便关人!”
“那你敢报警吗?”饶尊笑问,“我倒是不嫌烦,大不了再陪你走一趟警局,就不知道警方会不会对你的事越查越多。”
“做缺德事遭报应的是邰国强不是我!”阮琦咬牙切齿。
“他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刁命,你应该去见见他,或许心理平衡点。”饶尊慢悠悠地说。
阮琦笑得发冷,“等他真到咽气那天,以死谢罪,我心理才能平衡。”
“以死谢罪啊……”饶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说,“差点忘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现在的邰国强压根就不是邰国强,他是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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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陆东深在酒店的露台找到了夏昼。露台位于香港天际酒店的最顶层,是呈360度环绕高层会议室。在天际酒店的工作人员因为工作性质,常常能在这里看到日出,而上晚班的工作人员闲暇时也会跑到这上头来看一看日落,那泼天的红霞,从露台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是壮观。
之前下过雨的缘故,所以今晚的星子像是洗过似的亮。夏昼靠在露台上,夜风扬了她的长发,多少驱散了白天的燥热,她手里拎了瓶冰镇啤酒,露台的台檐上也摆了几瓶。听见动静后她回头瞅了一眼,还没等反应过来,陆东深就一个疾步冲上前一把将她扯怀里。夏昼的下巴磕在他胸骨上,疼得叫了一声,陆东深护住她的头,低喃,“还好你没走。”
夏昼心里的委屈和愤愤不平在他这么一抱下就变本加厉了,推搡他,“你应该巴不得我走才是吧?正好没人打扰你跟萨卡眉来眼去。”
陆东深额头有汗,也不知道是找她找的还是其他原因,他松开她,没顺着她的话哄劝或者解释,先是急着问,“解药呢?”
这一下夏昼彻底将他推开,冷笑,“原来这么快找到我不是担心我啊。”
陆东深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箍住她的肩膀,“别闹别扭了,我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对,你把解药给我好吗?”夏昼快疯了,冲着他就开吼,“我这么对她已经算是便宜她了,陆东深你别欺人太甚!她现在是快断气了还是有生命危险啊?你这么着急?至于吗?她大不了就放一晚上屁,又怎样!”“不是……”陆东深咬牙,盯着她的脸,“我也喝了那杯子里的水。” 陆东深的一句话出其不意。
夏昼先是一愣,紧跟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瞧着他一脑门子汗,想他平时温雅高贵的姿态,就愈发笑得不能自抑。要是搁平常,见她笑了,陆东深心里绝对是一片春暖花开,夏昼这姑娘虽说性子不好,但不矫情,凡事只要她笑了那就是过了,事后也绝口不提。但现在陆东深可没心情评价她的性子,一心就扑在能把解药拿到手这件事上,刚刚尚算好,找到她之后就开始有了反应。
“谁让你进她房间了,进房间就进呗,人房里的水你也喝,还真不怕自己当外人,干嘛?漫漫长夜打算润喉促膝长谈?”
陆东深连连道,“我错了我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她挺漂亮的,所以大晚上的想发生点什么?”
“真没有。”陆东深压着她的肩膀解释,“她没你漂亮,我也不喜欢她。”
“骗鬼呢,这两天你是没积极主动,但你也没推脱拒绝啊。”夏昼不阴不阳。
“我是酒店的负责人——”
“说实话!”夏昼态度强硬,“罪可是你自己在受。”陆东深也是被逼到梁山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时候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番可笑的动机,但现在他也不得不说实话。“我只想看看你的反应,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总得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所以你就冷落我,对我爱答不理的?”夏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这事儿不像是你这种性格的人能想得出来的,说,谁教你的?”陆东深原本扯谎说就是自己的主意,但眼瞧着夏昼一脸的了然和咄咄逼人的口吻,大有一副追查不出元凶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再转念想到萨卡被她整得惨状,就不寒而栗,只能一咬牙卖友求药,“年柏彦,是年柏彦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