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昼搂住他脖子,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仰头,“我就简单比方一句,大抵意思就是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
“越说越离谱。”陆东深也毫不忌讳,“除了得到你的手段小人了些,我还什么时候小人过?”
夏昼瞅着他,聚精会神的。
把陆东深瞅的后背发凉,一脸警觉地盯着她。
夏昼瞧了他半天,感慨,“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是不是好多姑娘都巴不得被你凌辱啊?”
一句话说得陆东深哑口无言,他以为她在想什么正经事,不想竟冒出这么句无厘头的话来,无奈道,“我没这爱好。”
夏昼重重叹气。
这声重叹落在陆东深的耳朵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他觉得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跟他白扯到底,例如回顾一下曾经他强行把她往卧室里拽试图达到“凌辱”目的的事实。夏昼又往他怀里窝了窝,“你说阮英对着一个男人相思了一辈子,这是多深的感情,难道这些年她没遇上比吴重更好的人吗?她图吴重什么呢?英俊?还是体贴?明知道是段夭折了的爱情,还这么放不下。”
陆东深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想了想说,“也许是承诺吧,爱情的承诺。世间男女纵然多,但你倾尽所有心力来爱一个人后,就再也不想其他人了。”
夏昼抬脸看他。
陆东深低头,对上她的眼,“中国有句话说就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你也会吗?”夏昼问,“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也会一直想着我念着我吗?”
“我会想着你念着你。”陆东深语气郑重,“但我们不会分开。”
夏昼又瞅着他不说话。
“你这是感动到无语了?”陆东深笑看着她。
夏昼没顺着他说话,“我是在想,这次真的会有惊无险吗?”
这次是轮到陆东深一脸无语,他掐了她鼻子,“你这丫头今天说话怎么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夏昼惊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句话你都明白啊?”
“你看你看。”陆东深挑眉。
夏昼忙道,“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这次邰家人的态度出了奇的一致的确出乎我的意料,邰梓莘明事理,能想得通利害关系我能理解,但邰业扬做事极端,却能这么快跟邰梓莘的态度妥协倒是让人费解。”陆东深说出了担忧,“邰国强一死,整个长盛集团的股价肯定会有所影响,如果换做我是邰业扬,想要稳住股价,一是有利好的消息迅速出来,二是将矛盾转移。很显然,
将矛盾再次牵扯到亲王府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夏昼惊,“那怎么办?”
陆东深轻描淡写,“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事在人为。”
夏昼这么一听,着实是佩服他和饶尊的做事效率,看来两人不仅是和邰家达成了口头协议,就连邰家一旦反口相咬,这两人也早就商量出了对策。
突然觉得,其实这俩人的做事频率还挺像的,也挺搭的。
“景泞那边怎么说?”这件事夏昼可没忘。
陆东深道,“今天公司上下都在忙,景泞忘了,对于在这件事上的疏忽,她很抱歉。”
“她是你的行政助理,再多再杂的事都该记着,而且茱莉也找过她,她就该知道这是大事,怎么能忘?”夏昼质疑。
陆东深看着她,“景泞只说在电梯间遇上了你,至于茱莉,她说之后并没有接到任何人的通知。”夏昼心里一凛,什么? 翌日,邰国强病逝的消息传出来了。毕竟是一代商业大亨,他的离世给业界造成了不小的震撼,虽说这一年来有关长盛的茶余饭后不少,但都不及邰国强离世这一消息震撼。
长盛掌舵人没了,有跟长盛正在合作或准备合作的商业伙伴自然犯嘀咕。邰梓莘雷厉风行,对外主动宣布记者见面会的时间,十足是挑大梁的架势了。而在当天下午,有记者围堵到了邰业帆,在询问长盛目前状况的同时又将吴重事件重提,邰业帆刚开始还算客气,声称目前只想让父亲安息,听到记者说你们应该姓吴才对吧,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邰业帆,冲着记者抬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