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耳被自己的脑补逗得一下子就笑出声了,声音清脆悦耳,丝毫没有忧虑。
应许又皱起了眉,不耐烦极了,两道眼神是锋利的刀子,却不知该刺向哪里。
孟姝耳明目张胆地瞧着他的脸。
应许眉毛很黑很浓,眉形很有古装剧里美男子那种剑眉斜峰的样子,眼廓偏长,高鼻薄唇,整张脸很有立体感,实在非常好看。
可是当他一和她说话……
孟姝耳就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好看的异性来看到了,时刻忘不了,只是被两家父母强买强卖的老祖宗与小厨娘。
以应许对她的态度,和她对应许的态度,她处于一个忍辱负重的地位,这段未婚夫妻的关系,不平等、不和谐、闻者替她伤心。
但只有孟姝耳自己清楚地知道,她并非愿意嫁给应许。
她只是愿意嫁给金钱。
女明星都还挤破了脑袋想嫁入豪门呢,她现实一点,没有错。
保姆来了后孟姝耳就回佘山了,她劳累了一天,夜里一沾床就沉沉睡去,再醒来是都快到中午了,手机的来电铃声在枕边聒噪。
一看是应阿姨打过来的,孟姝耳瞬间就清醒了,坐起来接听。
“姝耳啊,应许的烧热退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让人送他回佘山,听保姆说这孩子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有什么委屈就和阿姨说。”
回来就回来吧,不过就是一个臭脾气的室友,平常心对待。
可孟姝耳一直等到下午都没见他人影。
好在应阿姨早早就把送应许回来的那名司机的电话给了她了,孟姝耳就打电话过去问了声。
司机大叔有些局促,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孟小姐,少爷在、在宝格丽酒店。”
“他去酒店做什么?”
司机话说不出来了。
有家不回,偏跑去酒店。
要么是不想见到她,要么是来跟谁私会。
看司机那支支吾吾的反应,孟姝耳心里就明白了。
问了也是白问,孟姝耳便又问到了应许住的房间号,让他给她提前备好房卡,说自己一会儿就过去。
真叫人不省心。
孟姝耳随便收拾了一下,蹬上双匡威就准备出门了。
上海市出租车起步价太高,从佘山到外滩,几百块车费就又像流水似的没了。
无意瞥见客厅里的一把车钥匙,孟姝耳毫不犹豫地拿着去了车库。
她大一就考到了驾照,也算有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拉开车库的大门,她顿时傻眼了。
偌大的车库内,停满了款式张扬的顶级跑车,光一照射进来,漆亮的车身上流光暗涌,车头的车灯像一双双威风凛凛的大眼,冷傲地盯着她看。
“卧槽……”
孟姝耳看着眼前壮观的盛景,怔怔地感叹了一句:“他可真有钱!” 孟姝耳当然不知道她手里的车钥匙是哪一辆的,毕竟她连这里很多车的logo都认不全。
她摁了下按钮,车库深处某辆车子响起一声,车灯也随着亮了一下。
孟姝耳寻过去,满头黑线地站在这辆布加迪车头前。
竟是辆造型招摇的敞篷跑车,还特么大红色的。
驱车来到了位于外滩的宝格丽酒店,应许的司机一直在等着她,孟姝耳叫他和自己一起上去。
站在顶层的套房前,孟姝耳心平气和地敲了敲门。
一名画着浓妆的女子开了门,脸上五颜六色好似一张调色盘,姑且就称她为调色盘。
调色盘堵在门口,非常不友善地睨着她:“你谁啊?”
孟姝耳问她:“应许在吗?”
浴室里水声哗哗,传进她耳朵里。
调色盘娇媚地笑了一笑,“他在洗澡。”
孟姝耳点点头,抬步进去,“嗯,麻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