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蒋佑祈的睡颜近在咫尺。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邬落落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蒋佑祈脸上,直接把人踹下沙发。
她坐起身来才发现,两人昨晚睡在客厅。
他怎么还在自己家?昨晚两人一起睡的?那岂不是……
蒋佑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刚补一会儿觉,就被踹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眼里血丝明显,烦躁地揉揉头发,扶着沙发站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邬落落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双手在身上惊恐地上下模:“你居然对我……”
她发现自己衣服一件不少,连领口的扣子都没被解开过。
邬落落茫然的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完下半句话:“什么都没做。”
蒋佑祈捏着鼻根,给自己倒杯水,嗓音沉哑:“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住。”
确定自己真没事,邬落落有点尴尬的笑笑,环视客厅,两人的书本掉了一地,桌上的菜饭还是昨晚的,其他都正常。
这些书本怎么飞到地上去的,邬落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挠着脑袋,邬落落问:“我怎么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
“还敢问?”蒋佑祈拿起茶几上一罐没开封的‘饮料’递给邬落落看:“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网上说这是断片酒,你昨晚喝醉了。”
“啊?”接过来,邬落落看了两眼,又放回去,缩到沙发角落,抻着毯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声说:“我就看上面写着什么黑加仑口味,以为是饮料的,这真的是酒?”
“不然呢,”蒋佑祈无奈的叹气,指着客厅的狼藉:“这些都是你做的。”
“那我,”小兔子又往里缩了缩,眼神懦怯,声线软软的试探:“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例如,强行对蒋佑祈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之类的。
提起这个,蒋佑祈更头疼了,甚至后悔来吃这顿饭。
昨晚蒋佑祈知道他们喝的是酒以后,就不让邬落落喝了,但当时邬落落已经多了。
她说不喝饮料也行,那学习吧。
然后接拉着蒋佑祈看书,挨本书翻,一页一页给他讲,蒋佑祈不听还不行,邬落落揪着他的耳朵给他讲。
她讲完自己的书,又去拿蒋佑祈的书包,拦都拦不住。
讲完还要布置家庭作业。
好不容易给人哄到卧室睡觉,她刚躺下没十分钟,又蹦起来了,说,还没预习呐!
蒋佑祈都要疯了。
他长这么大听的课加起来,可能都没有昨晚上的多。
邬落落听完,暗自庆幸自己没干什么太蠢的事儿。
“那……”她试探性的询问:“你都听懂了么?”
蒋佑祈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你说什么?”
邬落落立刻蔫吧了:“没什么,我说对不起。”
“收拾收拾,还要上学呢。”蒋佑祈捡起起自己的书本塞进书包里,准备回去洗个澡。
一出门,齐林在外面。
“早啊——卧槽!”
齐林站在树下,有点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蒋佑祈蓬乱着头发,眉头拧的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愁的不行,他身后的邬落落同样是头发散乱,手上捏着学生证递给他,眼中除了担忧,还有自责。
两人一大早从同一个屋里出来,这场面,齐林想不脑补都不行。
这也太明显了!
两人的表情明显的是在说,男方不行,女方正在担忧男方,怕伤他自尊心!
嗷呦~齐林真是没想到啊!看上去身高体强的蒋佑祈,竟然——不太行!
蒋佑祈一愣,他没告诉过齐林自己的住址啊。
“你怎么在这儿?”蒋佑祈随手接过学生证,丢进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