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把圣经拿来给我看看!”
“我说可以就可以。”
盛思夏小声抗议着,声音破碎,“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坏人!”
她的声音伴随着低泣,被尽数吞没,上天堂下地狱,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了。
是叛徒没错,她骂得对,傅亦琛想。
他原本就不是虔诚的教徒,背叛了信仰,却忠于她。
今天这次失控,是由盛思夏挑起,堕落的却是他。
他一直谨慎克制,不让任何诱惑近身,最终还是败在了盛思夏这里。
“被魔鬼引诱的人,与魔鬼同罪。”
两次以后,盛思夏被抱着去洗澡,她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雪下了整晚。
第二天,他们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然后出发去机场,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瑞士。
飞机上,盛思夏精神不好,一直揉眼睛。
“不要揉眼睛,会感染。”
傅亦琛忙着看文件,还要提防盛思夏手乱动,只好强迫她坐在身边。
盛思夏一个劲地抱怨,“我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行,怪我。”傅亦琛叫来空乘小姐,送来一杯红酒,让盛思夏喝了之后睡一觉。
盛思夏喝完酒,迷迷糊糊睡着,因为一次轻微的颠簸醒来,她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整个人都歪在傅亦琛身上,脑袋缩在他颈窝处。
她摸了摸嘴角,还好是干的,没留口水。
接下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和傅亦琛说话,他却一直忙着处理工作,根本无暇分心。
她喜欢傅亦琛工作时的专注,却忍不住怀念他失控的样子,好像释放出另一个灵魂。
疯狂的,沉溺的。
到了午餐时间,空乘过来询问是否现在用餐,盛思夏摇了摇头,无精打采。
“还难受?”傅亦琛从毛毯下找到她的手,轻轻握住。
盛思夏点头。
他歉意地看她一眼,“我以后会注意。”
“以后一个月一次!”盛思夏故意这样说,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傅亦琛果然上当,他骤然加重手上力气,“不可能!”
“那一个礼拜一次。”盛思夏眼神无辜,好像作出了极大的让步。
傅亦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说:“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这话说的,别提多委屈了。
他好像忘了,昨天晚上初次尝欢不知节制的样子,盛思夏都哭了,明明她才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盛思夏瞪了他一眼,不作纠缠,又盖着毛毯睡了一觉,直到被傅亦琛喊醒,叫她用餐。
吃完饭,她独自去了卫生间,整理仪容。
刚才那一觉睡得,头发也乱了,奇怪的是,睡觉前口红还在嘴上,醒后就不见了,盛思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傅亦琛趁她睡着后偷偷亲过她。
真是恬不知耻。
飞机上气温适宜,皮肤维持在稳定状态,她只用纸巾压了压,薄薄的盖上一层粉底定妆,再补上口红,两腮扫上淡淡的杏色,妆面清爽干净,没有凌厉的眼妆。
这是姚佳婷特意给她发来的见家长妆容,温和无攻击性,又不会显得不够庄重。
出去后,傅亦琛正在看一本商业杂志,盛思夏走过去,瞄了一眼,是徐明成的一篇专访。
盛思夏坐下来,搂住傅亦琛的胳膊,探着脑袋看那篇采访。
傅亦琛怕她姿势不对扭了脖子,轻轻将她的脑袋推正,再将杂志放到她膝盖上,让她一个人看。
在公司实习这三个月来,盛思夏虽然只正式采访过傅亦琛一个商业大佬,但也跟着出过几次采访,每天还负责往媒体号上转载文章,看多了就知道,这些专访都大同小异,她只看了一半,困意又来了。
好好的休假,却像是在办公室苦熬,盛思夏不耐烦看了,把杂志合拢,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