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大脑快速思考着,抽空看了一眼精神不济的太宰治,开口拉回他逐渐涣散的注意力:“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故意把我换到和你一组吧。”
所有人中,最聪明的就是太宰治,多智近妖。要算起来,武力之最弱的也是太宰治。
“虽然我对你有私心,但我的布局什么时候出过错?”太宰治将下颌搁在凛的肩膀上,说话声音时高时低,完美配合了伤处表演什么叫做“共振”。
凛感受着肩膀上多出来的重量,没有情绪起伏地说:“但你的异能无效化是被动技能,我的异能对你不起作用。”
不料太宰治低低地咳了一声,生命力好似在这一声咳嗽中,迅速地凋谢衰败:“你的异能……只是治愈么?”
凛毫不犹豫:“当然了。否则你认为呢?”
“我以为或许还会有什么别的答案。”太宰治轻轻地说着,他眼前是少女垂下来、如同黑缎一般的头发,“不过就算是其他的答案,只要被我触碰、作用于我就会全部失效,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里,又毫无所觉地将经由自己挑起的那份剑拔弩张,轻描淡写的掀过去了。
凛忍了又忍:“……”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收到来自太宰治方的试探与挑衅——她将太宰治试图在她身上激发那份心情的有恃无恐,归类为挑衅。
凛在口袋里摸出伤药,从太宰治的脑袋下逃出去,还要兢兢业业的给这位首领心腹上药。
她摸到太宰治的手腕,这人莫名发病反握住了她的。
“?”
太宰治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容竟然还在笑:“不要上药嘛,太疼了。”
凛:“……”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凛觉得自己很苦口婆心:“上药只疼一下,不上药会一直疼下去。”
太宰治很无赖地说:“可我现在不想疼。”
凛:“……”
凛默不作声地收起了伤药。
等这次回去,凛就被部分吃瓜群众和来自首领森鸥外的唉声叹气以及谆谆教诲给包围了。
“虽说……哎,可是太宰君毕竟是我们港黑的重要人物,凛你即便对他有不满,下次也一定不能对他置之不理啊。”
“……首领,是他自己不想上药的。”
“太宰君那个人,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森鸥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肯定不会上药的。”
“……”
“所以这就要麻烦辛苦你了,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
森鸥外慢悠悠地说出最后一句:“我知道凛对中也君感官更好。但从凛进入港黑以来,不光是对于他们两个,冲着你的暗杀袭击也有不少,这其中,并不都是中也君帮你挡掉的。”
“……”
“有些更不为人知的隐秘行动,不能因为太宰君未卜先知的预见性,就抹杀了本身存在的好意。他可是难得对什么东西很上心呢。”
“……我明白了,首领。”
凛觉得森鸥外仿佛一个看自家孩子哪儿哪儿都好的大家长,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按头安利的路人。
我家特别好!
……
你快入坑!
……
你快入坑啊!!
……
顶着森鸥外殷切的期盼眼神,凛去往医务室。
还没走进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高亢声音,痛呼声被拉长得犹如正在演绎歌唱曲目的男高音家。
凛站定脚步稳在门外,忍不住思索:太宰治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对她下手了?
虽然她一直防范,但明面上大家都做的很好,太宰治的某些行为在当下看来不算什么,积累到现在,反倒一环扣一环从她本身的行动开始锁定她了。
……啧。
能不能直接把这家伙打晕锁进地下室,等事情都结束了再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