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火气听着两人对骂着原因,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老太婆想贪便宜,每次来这里买菜都要在算好价钱之后趁人不注意,抓两把塞进兜里,时间久了,被摊主发现,逮了个现行,还不承认,率先撸起袖子打算大打出手,可老人骨头脆,脚也不稳,别人只是抬手挡了挡,反弹的力倒把自己的手给摔断了。
“她就是活该!我不挡难道还任由她打吗!”摊主气急败坏道,“赶紧把偷东西的钱赔给我,我就当没这事发生!”
顾老太蛮不讲理:“小崽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说说我这手是不是你摔的!我摔之前碰其他东西了吗!你那两匹菜叶子值这些医药费吗!”
摊主:“我呸!老不死的!”
顾老太:“我呸呸呸!乳臭未干的小子!”
顾迟插进一声:“好了都闭嘴!”
他的声音十分具有震慑力,尽管过了这么久了,大家还是没有忘顾迟混账起来的那副模样,不由自主地退了退,听他说道:“老太婆差你多少钱?”
摊主掐着手指,小肚鸡肠地开始算账:“哎呀,其实也不多,给你摸个零,给一千吧。”
顾老太这次真的往他那边吐了一滩口水:“我呸!你这店都值不了这么多钱,你他妈就是敲诈!我要报警!”
“你报啊。”摊主毫不在意,“你先偷东西的。”
顾老太不吭声了。
顾迟不想再扯事,他现在听见人大声说话都烦,直接掏出兜里钱:“拿着,你数数。”
摊主乐开了花,接过来捏在手里。
顾老太懵了:“你傻啊!给他干嘛?有病吗?”
“是啊真的给。”顾迟强行提了提嘴角,“所以你给我安分点行吗,断了的手再不去医院就要废了,我也没钱第二次给你赔款,还有,我不是白给。”
不等人反应,顾迟一个拳头砸在了摊主的右颊上,里面填充满了最近所有的愤愤不平,当场打掉了他的一颗大牙。
顾老太的手再怎么也得吊几天,又是一笔意料之外的费用飞了。
顾迟担忧着生活,忙着没起色的学业,挂念着钟从余的臭脾气,还要照顾一老一小的起居,纵使三头六臂都快要不行了。
当天晚上,他跑去阳台抽了很久的烟,风向大抵也在和他作对,吹进许艳艳的屋里,让小女孩咳嗽了一晚上。
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谁来说个答案吧。
他突然自己的孤高自诩之心即将走到的时候,把未来想得太过容易时候,有的东西否极泰来了。
李奄三大晚上打了一通电话给他。
顾迟麻木地说道:“我差钱,你现在扒光我去跳三个小时的广场舞我都同意。”
李奄三在电话那头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噗……那可真有失风雅,这倒不至于。不过我确实接到单子了,反正是你现在寒假,明天去合作方那里看看吧,挺大一个公司的,能有多少算多少,我也快穷死了,我又在其他行业开始挖掘地基了。”
黑灯瞎火中,顾迟感觉自己眼皮一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公司?多大?”
不对啊,出门踩狗屎了吗?大公司不找明星找他们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混沌,我明天还是要写,如果自己没写满意后天再放上来吧。
我努力不断。
笔芯。 “你昨天不还是在电话里说扒/光衣服跑去和大妈们跳广场舞都乐意吗?”李奄三用屁股在柔软的沙发上来回蹭了两下, 接过女秘书递过来的茶,笑得跟一朵淘了蕊的霸王花似的,“谢谢姐姐, 我叫李民生, 现在是自由行业, 姐姐好漂亮, 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女秘书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些年轻一辈的搭讪,波澜不惊地回答道:“上一次就是我联系你的啊, 那是我的工作电话,有什么疑问随时问。”
李奄三眼里放光:“那什么时候可以要私人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