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上下扫了扫沈北,表面上笑得客气。
“!”张秋文过来打圆场,“说什么呢,谭宇凡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别人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争啊!哈给。”
谭宇凡点头:“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只是人家不给面子啊!”
姜楠瞥了旁边一眼,发规沈北面无表情,眼角往下搭着,眉毛一边轻轻挑起,就知道他快发作了。
就在此时,沈北忽然一个起身,甚姜楠眼疾手快将沈北摁住,倒在他身上。场子有几秒的静默,接着都站起要看姜楠的情况,却见他倒在沈北身上好像昏过去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晕了呢!”
张曜叫起来,他直接走出去吼了一声:“来人!”
沈北皱着眉头将姜楠背起来就往外面走,而谭宇凡此时却一脸深沉,坐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张曜看着半天里面的老爸和谭宇凡都没有反应,只看着沈北把姜楠大步带走了,他莫名的退回来,问道:“你们怎会回事,不跟过去看看吗!”
谭宇凡喝下一口酒,眼底的狠戾看的清楚。
“姜楠有躁郁症,他发病了就这样。他基本上接连好几天晚上都没睡觉了,刚刚才做了激烈运动,倒了也正常。”
张曜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你疯了吗!你让一个神经病去做卧……”
一把巴掌啪的甩过去!
谭宇凡毫不客气的在张曜脸上留了五个巴掌印。
“张曜!”张秋文见自家儿子对着谭宇凡有些过分了,便喝道,“跟谭先生怎么说话的!”
张曜无可置信的翻了好几个白眼,气得捡过桌上的餐具就摔到地上!
谭宇凡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巧妙淡写的瞟过张曜,但眼底的杀意和警告,让他噤声,胸口只能因羞愤而大大的起伏着。
谭宇凡走到沈北方才坐的位置,仔仔细细的开始到处摸,好半天,他终于从桌子底部搜出一个窃听器。
丢在地上踩得粉碎。
他冷笑一声:“跟老子玩儿花样。”
张秋文倒是乐观:“今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看他这么紧张把姜楠背出去,说明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有什么。
谭宇凡虽然很生气姜楠忽然晕倒搅了局,但现在想想,要不是姜楠,估计沈北会跟他当场火起来,昕尚的事也可以后面再落实,话也放给沈北了,大部分的目的,确实都达到了。
谭宇凡:“床都上了,算了,就让他们两个人多呆呆。”
“不过说真的。”张秋文说,“你不怕姜楠杨背叛你吗?他要是发疯了,把计划都搞乱了怎么办。”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他只是照我吩咐做就是了。躁郁症,不懂这个病的去问百度。不会到处发疯咬人”谭宇凡不耐烦地说,“沈帮根本不往外面发展,全是他们自己的人,插卧底根本都插不进去。”
张秋文呵呵笑道:“想不到也会有你觉得棘手的人。”
谭宇凡轻蔑:“沈北?他始终太小了。这家伙年轻气盛藏不住,玩心计,他连姜楠都玩不过。”
“好了。”张秋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听见骨头直响,他感叹道,“老啦!不陪你们这群猴儿玩儿了。”
说着他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谭宇凡笑起来,“怎么,你以为今天这局子,就真是光为沈北弄的吗?”
张秋文后脊梁骨一凉,他撇着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你有话直说。”
谭宇凡坐下来,端起酒喝了一口:“楼下的致幻药尝了吗?味道怎么样。”
张曜惊慌的看向张秋文,张秋文朝他儿子轻轻摇了摇头。
这边,皇帝和奸臣在这勾心斗角。那边,姜楠和沈北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沈北把姜楠背下一楼,就忽然停了下来。
姜楠敏锐的感觉到沈北的身体此时正有些微微的晃动,他轻轻转头,就看到他额头上,竟然细细密密的有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