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折不死心的把答案翻出来，是-1。
“你上学期期末成绩多少？”游野问道。
“三百多分。”嬴折不耐烦地说道。
“新东方跟蓝翔你喜欢哪个？”游野又问。
嬴折：“？”
游野笑了一下，从书包里拿出两本笔记本来，“喏，两本都是数学笔记，都是概念、公式和例题对照的，你可以看看。”
“……好，”嬴折拿过游野的笔记本，“我包里就装了这么两个本，都给你了。”
“你今天还有兼职吗？”嬴折捏着笔记本，低声问了一句。
“有啊，下午要出去拍一组片子，”游野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本来还说今天没事可以接我妹放学呢，又鸽了，见了面八成又会凶我。”
“要不，我去接你妹妹吧。”嬴折说。
“她五点放学，你七点半，”游野看他，“你怎么接。”
逃课……嬴折这个念头刚出，游野又说：“旷课吗，这是我的特权，你没有，消停在学校呆着吧。”
“奥。”嬴折出了个声。
他看着手里的笔记，不满又没缘由，可能是还不熟吧。
游野没嬴折这么多心思，他也没想在学校交什么朋友，遇见嬴折这样看着挺聪明又狗屁不会的，能帮就帮，教不明白就算了。
要是放了妹妹鸽子，再面对游柯让他有些头疼，主要是自己妹妹不是一般小女孩。
至于有多不一般……
嬴折翘了下午的英语还有文综，早早地就守在了小学门口，游野给了他笔记，他来接游野妹妹，嗯，非常合理。
唯一不太行就是，他不知道游野妹妹长什么样子。
但是这不影响，因为三年级的队伍一从学校里面出来，他就从人群里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站在最后一排，一脸冷漠，留着跟游野特别像的发型的小女孩，酷哥模样。
前面好多女生总是回头看她，等到走到门口，自己被家长接到了，还会扭头回来，跟那个女孩挥手，纷纷说着，“游柯拜拜！”“游柯再见！”
这兄妹俩长得只是一般的像，但是都挺受欢迎的。
游柯也除了学校门口，往她和哥哥约定好的地方看了一眼，没人，女孩有些失落的甩了甩头，把书包往上背了背，准备自己回家。
嬴折刚想过去，就看到一个锃亮的脑袋从他眼前闪过，然后冲过来把游柯一下子扛到肩膀上。
“我操！”光天化日就抢孩子？嬴折一步过去，抬手拉住那光头，“把她放下来！”
光头回头，上下打量了嬴折一番，皱着眉头，“你谁啊？”他又问自己肩膀上的游柯，“你认识他吗？”
游柯冷眼看了看嬴折，摇了摇头。
光头嗤了一声，转身就走，还没走两步，就被嬴折拦下来，“我是她哥哥的同学，你是谁，干嘛带走她！”
“你是游野同学？”光头看清了嬴折身上的二中校服，把游柯放下来，“等会，我打个电话。”
半天，应该是游野没接，光头把手机在嬴折眼前晃了晃，“他不接电话，我现在要带她去游野拍照片的地方，你要不一起？”
嬴折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实在没法放心看着这么个从模样到穿着打扮无一不像社会闲杂人等的人把游野的妹妹带走，所以他跟在了光头后面。
他感觉游柯是认识光头的，但是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脸“生人勿近”。
他们走了两个路口，到了一条商业街，光头带着他们进了一栋写字楼，坐电梯，到了游野摄影的地方。
进了门，嬴折就看到了游野。
那人赤着上身，下面裹了一块麻制的破布，整个人坐在浴缸里，半拉身子浸在水里；脸上化着夸张的妆，半长的头发上还挂着零星的珍珠。
嬴折看着游野结实又漂亮的身线，喉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