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放松力道,将创可贴重重地按平了,瞧着他一副难受的模样,只是笑笑。
“也该放过你自己了吧。”
从机场出来,程宴北冒雨带着怀兮驾车回到市区。
刚看到酒店,他与她下了车,在楼下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盒避孕套,直奔楼上。
雨天适合做.爱。
他一进门,就将她压在了门后,循着彼此粗重的气息去吻她的唇,唇舌交绕,迫不及待地又一次进入她,肌肤厮磨,两人都仿佛要糅成一个人。
怀兮攀着他,牛仔裙前襟纽扣被他撕扯而开,他像是有无边怒意要发泄一般,将她剥了个干净,边抱着她边向床的方向而去。
想到刚才的那张亲密照片,程宴北满心就仿佛被汹汹怒火炙烤,撞得她花枝乱颤都红了眼眶,破碎的呜嘤自喉中溢出到无法辨识出,她紧紧抱住他,不知是还想要,还是要他停下。
他毫不餍足地攻城掠地,又咬着她耳朵,偏挑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刺激着她。
深蓝色的床单,如深黑色的海洋。
浪头拍打而下激起玫瑰色的浪潮,将他们紧紧环拥。
这一次比早晨与昨晚绵长,比刚在机场卫生间那次还要激烈,她双腿置于他腰身两侧,都快没了知觉。
期间在神志不觉中,还听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跟别人好我没意见,但最好别在我眼皮底下——你知不知道,一想到别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地方操.你,我就浑身暴躁。”
她闻言便笑了笑,表情很是享受,漫不经心又轻佻地说:“是么,那你就多暴躁一会儿吧。”
他便停了一停,眸色在乱颤之下一点点深沉下去。
好半天,才从刚才到现在的一片混乱中辨识出,刚才那句不经心的话,是她所说。
她也缓缓睁开了眼,许是因为刚才的欢愉,如此目光散漫地瞧着他,见他满面燥怒,好笑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停下真的很扫兴。”
他看了她一会儿。
不由地想到了那会儿在机场,她向他投来视线时,满眼满脸的漠然。
他低笑一声,一字一顿克制地从嗓子眼儿磨出,问她。
“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你说呢。”她也笑。
“就不能跟蒋燃分手?”
“不能。”
“为什么。”
“我跟他分不分手是我的事,不是我们的事。”她平静地说,“与你无关。”
“是么,与我无关。”
他沉声笑了笑,突然不再动作,将她整个人从身前翻过去,自后压住她,贴着她颊,去吻她的后耳廓。
灼灼气息流连一圈儿。撩拨着她。
她周身又一次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他的脸颊。还想要更多。
接着,他就从一侧顺过来自己的手机。
伸到她眼前。
他抱着她,下巴枕在她肩窝,嗓音徐徐低缓的,温柔地问:“你跟你每一任男朋友,是不是都拍过这种照片?”
“……”
怀兮眯了眯眼,看了清楚。
照片上,身材极好的女人背对镜头。
是短发,脊背光洁纤美,曲线袅娜,腰臀柔媚,后腰一株野蛮妖娆的长刺玫瑰。正与身后的男人翻云覆雨,行鱼水之欢。
和她很像。
那女人显然是有知觉的,还要转过头去看后面拍摄的人。
她头脑轰然一震,还没弄反应过来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下颌就被他从前向后轻轻地带了过去。
他温柔地吻住了她,喃喃着:“你是不是很喜欢?”接着,身下却是粗鲁地又一次挺.进,她痛得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程宴北吃了痛,却是不恼,吻着她柔软的唇,过渡着痛感,又问她:“我在问你,你是不是跟我之后的每一任,都拍过这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