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枫怔怔的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还没来得及震惊，快步走过来的程锦年对着顾清枫的身上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长沙发的另一端，他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紧靠沙发的墙壁上。
程锦年踹完顾清枫这一脚后，也没在管他。
直接弯身从地上把顾清城给抱了起来，心疼道，“城城，你没事吧？”
顾清城病态的脸上有些苍白，一脸的伤心的看着程锦年道，“年哥，我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对他发火，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过来找他，哥哥也不会这么生气。”
闻言，程锦年一脸怜惜的看着顾清城，道，“城城，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帮他说话。”
“年哥，你听我的好不好？千万不要怪我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程锦年拧着眉，看着顾清城苍白的脸，柔声道，“城城，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心软就可以感化的，他已经坏到了骨子里，如果刚刚不是我来的这么及时，我真不敢想他会怎么对你。”
“年哥，我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下来的，跟哥哥没有关系。”
“城城，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要维护他到什么时候？”程锦年说，“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兄弟，你何必为他这样说话。”
“年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哥哥，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之间闹矛盾。”
顾清枫被撞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就听到顾清枫在一旁带着哭腔的跟程锦年说的违心的话。
顾清枫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此时周围太过安静了，所以顾清枫这个声音就这么听进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顾清城趴在程锦年的怀里，正好对着顾清枫，他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跟他炫耀，你看怎么样，程锦年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你。
顾清枫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着沙发扶手，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向外走。
刚移动了两步，就听到程锦年冷厉的声音，“你给我站在那里，谁准你走了？”
顾清枫站定，回身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程锦年把顾清城重新放回轮椅上，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顾清城一阵羞涩的笑容，接着程锦年直起身子缓缓的朝着他走来。
顾清枫看着他越发靠近的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而程锦年伸长胳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到了身前，愤怒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道，“顾清枫，谁给你的胆子？”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程锦年脸上的表情黑沉的吓人，“我他妈还想问问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
“什么都不想做？那我问问你，城城他哪点对不起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明知道他的腿伤了，你还把他从轮椅上推了下去。” 他想说，顾清城对不起他的地方多了；他想说，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想说，顾清城是自己故意从轮椅上摔下去的。
程锦年漆黑的双眸里全是怒意，“顾清枫，以前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我没有。”
“什么没有？”
“我没有推他。”顾清枫仰着脸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倔强，“我说我没有推他！”
“没有？难不成是城城自己摔倒的？”程锦年冷厉的说道，“你觉得你说的我信？”
顾清枫就知道就算他说了，程锦年也不会信。
“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问我？”
程锦年突然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一拉，逼近他的脸，恶狠狠道，“我想听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伤害城城，难道三年前你对城城的伤害还不够吗？他的腿都没了，你他妈还想怎样？”
顾清枫的沉默没有换来程锦年的怜悯，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还说没有么？你他妈给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