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_作者:与孟生(296)

2020-07-05 与孟生

    朗禅唇色发白,身形微晃一头栽在闻瑕迩的肩膀上,“那要让我看着那东西咬你?我可做不到。”

    “二公子怎么了?”应天长宫弟子察觉到朗禅的异样,一个个忙伸长了脖子接连问道。

    朗禅仰首向闻瑕迩投去一个眼神,闻瑕迩皱眉扶住朗禅身形,说道:“他困了,睡会儿。”手掌凝聚灵力覆在朗禅伤口上,将那伤患处的血尽数抽离。

    “什么情同手足……”云束望着将朗禅搂在怀里的闻瑕迩,小声咒骂道:“分明是一对死断袖!”

    他说完便觉头顶上方蓦地多出一道目光,云束抬头看去,便见君灵沉侧目淡漠的看着他。云束浑身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收回目光,一旁有弟子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束偏头看去,见那弟子手中拿着一张信笺,问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是从他怀里掉出来的?”

    弟子点头,小声应答:“看的清清楚楚。”

    云束盯着那信笺上被拆开的蜡封,又转头望向垂首不语的闻瑕迩,忽然恶向胆边生,“念出来,我要让这庙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弟子闻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出摊开,待看清上面写着的内容后,面上一红,“公子,真、真要念吗?”

    “念!”云束唯恐天下不乱,“大声的念,把朗青洵给我念醒了,看他还能不能睡得下去!”    弟子两手捏着信笺,面色涨红,深吸口气后,故作不苟念道:“崇天楼惊鸿一瞥,君之风华,辗转数月,仍镂心刻骨,历历在目。小女坐冷月下独酌,方悟得乃相思成疾,念君忆君,夜不得夙。今书写此信,不求答意,惟盼小女一番衷肠可上达天地,下及君心。”

    他念到此处停了停,从信笺上移开目光望了望周遭,却见庙内众人视线全聚在他身上一处,猛地打了个激灵,将信笺上的落款念了出来,“桑岛木清许赠予冥丘少君闻、闻旸!”

    一声闷笑忽的响起,闻瑕迩皱眉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朗禅,“你还笑得出来。”

    朗禅支起身子,“为何笑不出来?有女子心仪阿旸,还写下这般情真意切的信,我自然是替阿旸开心的。”

    莫逐往衣衫里一摸,看着闻瑕迩说道:“少君,那封信不见了。”

    “哪封信?”闻瑕迩问道。

    莫逐道:“白日里给少君看的那封写男女之情的信。”

    “你念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云束一把从那弟子手中抢过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上的内容后,飞快的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狠狠的丢到地上,唾骂道:“不知廉耻!淫|荡下作!”

    念信的弟子被他厉声吓住,战战兢兢地为自己辩解道:“可这是……公子您要我念的。”

    云束怒瞪那弟子一眼,“蠢东西住口!”

    这封信既是从莫逐身上掉出来的,他便暗觉信中多半记载着冥丘不可与人言说的机密,适才生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抖露出来的心思,哪成想和“机密”二字八竿子都打不着,竟是有女子写给闻旸的情笺!阴沟里翻了船,自认倒霉!

    闻瑕迩冷冷的扫视云束一眼,“修为不见长,偷鸡摸狗的功夫倒是日渐精进。”

    云束做贼心虚,面上却是不甘示弱,呛声道:“敢收下这样不堪入目的信,还怕别人说道两句吗?有本事敢做敢认!”

    朗禅因救他才被云家中毒的弟子咬伤,闻瑕迩心中本就揣着气,此刻又听云束这狗嘴里颠倒是非,当即便要抽出赤符让他尝尝苦头。然他的赤符还未出手,莫逐的枪便倏的破风而去,斩断了云束耳间的一缕发丝后,锵的一声插进了石板中,地面立时震出蜘蛛网般的裂缝。

    云束还未从莫逐的这一击中缓过神来,见头发从半空掉落至地,面色一震,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你……你敢对我动手?”

    闻瑕迩也对莫逐的做法略感讶异,只听得莫逐道:“少君风姿斐然,有女子倾慕实属常事。若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混淆黑白,莫逐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语毕,长|枪震动,倏的归入莫逐身侧,连带着那张被云束揉搓的皱巴的纸团也一起回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