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热闹的讨论几乎掩盖住了电话传来的忙音,三十秒后,机械女声响起提醒她对方无法接通。
该如何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像烟花口粗粝绵长的□□点燃,像阿拉伯寓言里老主人为骆驼放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满山雪水在一瞬达到融化的临界。
她此刻,联系不上他。
南思阮动作僵持了会儿,心脏传来的麻意覆盖全身。
许露跟着乐了一会,看到南思阮面色凝重出水,关切问她:“阿阮?放假了你听到没有?”
南思阮几乎接收不到外界的讯息,垂眸看着弹回主页面的手机屏幕用力咬着嘴唇。
半晌她撑着餐桌面站起。
“我还是得——”她顿了顿,眉间颦起,像是喃喃自语。
“——还是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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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书贵瘦硬方通神”出自《李潮八分小篆歌》 “——还是得去一趟。”
鸟雀四散, 风卷入撩起少女额间碎发。
她的声音极轻,不像是在对任何人说话,面色有些迷茫, 眸底却亮。
许露听不大清楚, 挠挠头凑近问:“得什么?说啥呢能不能大点声?”
“露露, ”她踏出一步就不打算回头,压下躁动的心垂眸看着地址印在脑海里, “阿姨会来接你吗?手机能不能借我用用.....”
“——可以是可以, ”许露眼睛眯起,痛快道, “但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南思阮心跳快到气息有些不稳, 抬手端起饭盘应付似的敷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个人层面,第四个是什么?”
许露答得飞快:“友善。”
“你南姐姐,”南思阮迅速将手机揣在兜里,后退一步又开始满口胡掐,“要去响应社会主义的号召。”
“......”许露也明白对方是个鬼话连篇什么事儿都不肯说的性子, 牵扯嘴角叹了口气道,“算了, 你滚吧。”
南思阮滚了——滚得还挺急, 用防水的文件袋包好数联那一沓资料后出了校门走到堕落街, 才被豆大的雨滴砸醒发觉自己没带雨伞。
台风是晚上登陆,堕落街的店铺关了个七七八八, 有人架起高高的扶梯把路边凤凰木伸长的枝叶砍断, 防止台风吹断它砸到别的地方。
南思阮边走边留意着不时被人割下的树木枝丫,用手挡着屏幕不让雨滴落下,看着标红的四处地点随意盲猜了一个。
如果他不在这——她有些迷信地愤愤想, 就说明没有缘分,自己也别再瞎几把忙活地乱找,好好回宿舍保命重要。
她敲定了一处临近江边的地址,在天欲塌下之前带着赌一把的心情踏着点点碎雨赶到。
那是一座过于高档的江景小区。进门都要刷脸,她厚着脸皮跟着前面的阿姨混了进去,按着对方的地址找到后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用力用手掌心拍门,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一路,外边雨声泄下,风残卷地钻进室内呜呜作响。
隔壁的老奶奶拉开门,佝偻着背告诉她那里头七八个月都没人进去过。
她拍门拍的整个胳膊酸麻,听到时连谢谢都忘了说,看着老人的门慢慢关上,简直觉得自己那一腔孤勇似的冲动也被拉了闸似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