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完,也就做好了上|刑的准备,回到房间就躺进了那个舱体。
仅仅几次,就像是大脑被过滤,从头部开始,仿佛被一堆银针扎刺,还在深处不停旋转抽搐。
他忍着疼,胳膊上的青筋全部凸起,力量在疯狂迸发,又被残忍的压制着。
这次的碎片记忆突然流畅了,竟然完整的能串联在一起。
模糊中,他看到周围的景象变成了一个酒吧似的地方。
装潢暗黑,风格奇异。
墙上全都是一条狗的涂鸦。
鼻头上一块白色,浑身漆黑,雄赳赳气昂昂,又帅又霸气的杜宾犬。
是祈福?
闻观的视线移到别处。
是一个酒吧台,里边儿站着一个男人。
肩宽腰窄,穿着一身鸭绒紫的西装,黑色的衬衣领口松松的开着,直接开在了胸口,骚的很不像话。
他的脸竟然隐约很熟悉,微眯的眼睛,浓的像是画了烟熏妆的黑眼圈,以及苍白的脸色,明显一张唯我独尊的厌世脸分明就是祈无病的成熟版。
男人熟练的拿着手里的酒瓶,动作轻松又潇洒,瞬间调好了一杯酒。
他端着那杯墨蓝色的幽深如大海般的鸡尾酒,胳膊支着酒桌,气场逼人的凑近面前的女人,“这杯叫女人心,特意为你调的,喜欢么?”
女人听着这低哑磁性含着引|诱的嗓音,骨头都酥了一半,“祈哥,为什么要给我调这杯酒?”
祈无病盯着她,轻声说,“因为你的心就像这杯酒一样,深不见底,却优雅神秘,让我忍不住想深入进去,一探究竟。”
说完,他把酒杯往女人面前一放,“一杯一千八,再买一杯半价。”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像是习惯了他这个臭德行,直接说,“你就不能把戏演完让我过过瘾再恢复本性?”
祈无病淡淡开口,“你对我要求太多了。”
女人气哼哼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突然,闻观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骂骂咧咧的说,“站道儿中间干嘛呢!戴口罩戴帽子的!我还以为你丫是什么犯罪分子呢!闪一边儿去!”
闻观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以前,见过祈无病?
为什么视角像是在偷窥一样?
疑问太多,零零碎碎的东西被堆在一起,串起来又忽然散落,他的头开始剧烈钝痛,撑坐着缓了大半天才起身。
他走出房门,无法控制的再次蹲在了祈无病身边,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他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
触感细腻又柔软,是温热的。
他是真的。
闻观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暗,突然紧闭上了双眼,表情挣扎,像是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斗争,他不敢再触碰祈无病,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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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对魏潜来说,是积极的。
案子有了很大进展,队里的人情绪都好了很多,但这股气还是不能松。
最大的功臣当属闻观,他不知疲倦的连续几晚后半夜跑去解刨室工作,任劳任怨,平时的敛财体质都没显露,大公无私的为警队做贡献。
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魏潜也给他提了个醒。
“这些天你要不就在局里住,外边儿不安全。”
闻观果断拒绝,“死不了。”
魏潜深知自己不能跟他多聊,不然会绷不住发火,他理智的转身走了。
袭珧还是不放心,“你就听他一次,这几天那边儿一直蠢蠢欲动,感觉要整事儿,万一从你身上下手怎么办?”
闻观还是摇头,“我得在家睡,不然睡不着。”
袭珧:“……睡觉重要还是命重要?”
闻观没反应,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一脸厌世气质的祈无病坐在对面,睡眼朦胧的打哈欠,声音在问他同样一句话,“睡觉重要还是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