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他一脸认真,就说:“好啊。”
“那说定了哦。”唐棣抿一抿肉嘟嘟的小嘴,“你告诉我名字,我以后去找你。”
“我啊……”少年的漂亮面孔似笑非笑,缓缓道,“我叫沈言川。”
“沈,言,川。”唐棣一边重复一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小福子,我们回去吧。”
小福子迈腿就走,结果被身后的少年给叫住了:“等一下,我有一句忠告。”
“什么?”唐棣接了口,小福子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抱着他转回身。
“以后不要胡乱亲别人,”少年用手背蹭了下脸,语气嫌弃,嘴角却是翘着的,“黏黏的,都是糖渍。”
唐棣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一直端详着少年清秀的脸:“我看你很聪明,以后应该能来我家,你要是来了,一定要找棣棣呀。”
“弟弟……?”
睡梦中的小皇帝腿一抽,惊醒了。
一旁的沈言川感到动静立刻睁开眼,伸手抱住对方:“怎么,做噩梦了?”
小皇帝翻了个身,同他面对面抱住了,又闭上了眼睛:“没有,是很好的梦。”
沈言川看他神情宁静,点点头,揉揉他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把他又搂得紧了些。
月上中天,澄清明净。被月光笼罩的枕席间,龙涎香芳甜。
今夜又是一个美好的夜。红豆公主一出生,就注定是世界上最最特别的人。
普通人生下来,只有一个爹,一个娘,公主却有两个爹两个娘——但不是两对爹娘,而是两个爹是一对儿,两个娘是一对儿。
所以公主得到的爱,也比常人多了一倍。
皇上坐龙椅,她坐皇上膝头,小小年纪表情严肃,嘴里嚼着桃儿,底下撒了泡尿,依然是不哭不闹,处变不惊,反倒是皇上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被女儿尿了裤子。
她的虞妃小娘立刻将她抱走换裤子,而她的贵妃小爹则留下,替她父皇换裤子。
她的父皇换完裤子后感到疑惑,问贵妃:“你被红豆尿过裤子吗?”
“没有。”
“哎,虞妃她们也说没有,她为什么总是尿朕呢?”
“您一见她就不管不顾要喂她吃喝,不尿您尿谁?”
“……”
次日。
小皇帝给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喂了一小碗羊乳。
公主打了个奶嗝:“父皇,饱啦。”
“饱了就好。”小皇帝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她抱去了偏殿,“朕还有奏报要看,有劳贵妃带一会儿了。”
片刻后,他看到嬷嬷慌慌张张地把公主抱出来:“哎,怎么又尿了……”
嬷嬷一走,他赶紧闪进了偏殿:“贵妃,这回轮到朕给你换裤……哦不,裙子。”
贵妃半卧在榻上,外裙已脱了一半,一只手从帐中伸出,掌心朝上,纤长的手指勾了勾:“好啊。”
这一勾,把小皇帝心神都勾掉了,脱了鞋子就钻进了帐子。
“啊~朕的贵妃呀……”
“皇上,很久没接受惩罚了吧?”
“欸?欸!!!!!!”
公主略长大一点的时候,众人各自向她传授了自己所长。
贵妃教她识人断物。
王妃教她打拳。
虞妃教她学刺绣。
至于皇上,据说是日理万机比较忙,只顾着疼爱女儿了,不曾教授什么。
然而,之后的某日,因为年幼的公主说漏嘴,众人方明白他教授了赌博并出老千之术。
霎时一室寂静。
公主识人断物学得不错,看着众人神情凝固,当即感到不妙,于当晚用完晚膳后,身子一旋,悄悄钻进柜子和墙的夹角里。
屋里没了别人,小爹果真质问起父皇来:“你要她步你后尘吗?”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父皇不紧不慢道,“赌术本身是没错的啊,你看皇姐不就不受影响吗?”
小爹声音一沉:“这话是没错,可你赌术那么烂,还敢教女儿?”
父皇语气淡然,人却躲到了圆桌另一边:“所以,朕还教她出千了啊。”
“既然觉得此事正大光明,皇上为何瞒着臣妾呢?”
“朕当然是……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朕的裤腰带啊!!!勒、勒勒着了!”
公主偷偷探出脑袋看,就见小爹抓着父皇的裤腰带,将人直接抓去了卧房。
她猫着腰,一路跟过去,隔着窗听到里面甩巴掌的声音,伴随着父皇的大喊大叫,吓得她慌里慌张去找两位母妃。
“别怕别怕。”王淑妃安慰她,“他们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打不出大问题,待会儿亲两个嘴就没事了。”
王淑妃还要说什么,被虞妃横了一肘:“怎么能跟公主说这些,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