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啊……说不定是真的呢,他不都打二十五年光棍了么……那娃娃现在在哪儿,说不定找个术士给他破了,就能追上姑娘了……”唐白比他们大几岁,当时没在一块儿上高中,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壮举,也跟着呵呵了几声。
“啧,娃娃早不在了……沈宴那个逼够狠的,拿到之后看也没看就揣垃圾桶里去了,多亏我跑去捡回来,要不还不知道上面在咒他断子绝孙呢……”闻星驰砸了咂嘴,回答。
“嗤……”沈宴都快让他的话给气笑了,也知道这群人根本不靠谱,只是为了搁这儿胡侃。
但他这会儿头实在晕得厉害,也懒得再费劲儿骂他们,免得震得自己头疼。片刻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费了点功夫才站起身,抛下一句:“姓孟的去厕所半个世纪了,待会儿找人过去看看,指不定下了药被割肾了……我先回去醒酒,明天你们要是还起得来,就婚礼上见……”
“婚礼上不见也行,我倒是更想看你去学校给人下跪……”唐白幽幽接了句。
“滚蛋。”沈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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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晚实在醉得厉害,沈宴第二天醒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好在那群人没一个清醒的,直到正午十二点才陆陆续续起床,靠着醒酒药和止疼药吊着口气,化完妆后便匆匆赶往婚礼现场。
两个医生的婚礼办得并不冗长,教堂里的结婚仪式和婚宴都在一天内完成,只是因为时差,沈宴从洛杉矶回来已经是四天之后,算算日子,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慕久。
但刚一回来酒吧里就有一堆杂活需要他做,忙得他焦头烂额,甚至连家里的三只猫都一直等到第二天才有功夫到他妈那儿领,更别说别的什么事。
只好在转眼就到了十月十六,他还记得这天是她们学校的新生汇演,她之前特意邀请过他。
虽然现在大概率是不想邀请了,说好的赠票也没见着……
沈宴想到这里,一时苦笑,只能收回落在副驾驶的视线,上边放着他之前买的那双鞋,一面发动车子。
毕竟是她的正式演出,他事先在花店定了束花,中途路过店铺去取,最后在晚间六点抵达她的学校。
因为校内的演出部分面向大众,今晚来自校外的访客比平时要多,能看到很多家长模样的人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也有不少带着花的。
只不过沈宴捧花的样子要比一般人瞩目许多,更何况今天还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修长,画面漂亮得像是在拍偶像剧。
但因为他不认识路,中途停下来向一个学生询问了演出的地点,结果对方刚好也是古典舞专业的学生,一路被人热情地领到了学校礼堂,甚至因为他手上的那束花,主动问他要不要进后台。
沈宴当时犹豫了一下,尽管第一反应是想的,但他怕慕久看到自己之后不高兴,要是影响到她今晚的演出就是罪加一等,只得摇头拒绝。
对方原本还以为能在后台看到什么精彩的画面,闻言便失望地“啊”了声,想了想又提醒他:“可是我们不可以上台献花的,除非等到最后谢幕鞠躬……再说现在后台管得松,进去一下再出来没关系的,你女朋友是谁啊?”
沈宴有些无奈地弯起唇角,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黄玫瑰后,回答:“还不是女朋友,你认识一个叫慕久的女生吗,也是古典舞专业的。”
“慕久?”对方重复了一遍,旋即了然,“认识啊,她在我们系还蛮出名的,你的花是送给她的?”
沈宴点了点头,神色莫名显得有点赧然:“那你能帮我把东西带给她吗,后台我就不进去了。”
“好啊,没问题。”对方答应得很干脆。
沈宴于是把花和高跟鞋都递过去,只是中途又温声补充:“等到演出快结束的时候再给她吧,我怕太早了影响她上台。”
那个女生听到这话,差点被这语气酸到,勉强咳嗽了声,回复他:“好,我尽量。”
作者有话要说: 在兄弟面前——
宴狗:结你妈的婚,老子去下跪道歉!
在久妹面前——
宴狗:后台我就不进去了,怕影响她上台orz后台
因为今晚的第一个表演是技巧组合群舞, 慕久这会儿已经化好舞台妆,和班上的同学都换上了齐整的黑色练功服,外面还披了件长外套, 正在跟几个女生一块儿叽叽喳喳高高兴兴地叉外卖果切吃,完全看不出一个多星期前刚失恋的样子。
虽然事实上, 她在被某渣男拒绝的第一晚确实还挺伤心的,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也就算了,到头来还在凌晨三点很非主流地盯着天花板默默流泪,第二天需要以麦粒肿为借口解释自己膨大的核桃眼, 然后顶着悲伤和困意去教室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