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姿艺闻言,响亮地“啧”了声,回:“何止啊,尼玛久妹也是爽,喝醉了还有个帅哥服侍她……黑蝴蝶真尼玛好男人啊……”
“诶……说到男人……老娘她妈的徐波呢?他滚哪儿去了?”郑婉突然反应过来。
“你们傻了吧,黑蝴蝶送我们回来的啊,男生们都打车去了。”杜梦秋提醒她们。
“哦……”郑婉应了声,良久后又冒出一句,“不过说实话,虽然黑蝴蝶是个美人,但是一开始黑着脸过来的时候真的好凶,尼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打我来着……”
“也就久妹敢跟他吵了吧,够有种的……”张姿艺比了个大拇指。
“刚开始有种有个屁用……后来还不是被拎走教训了,你看回来的时候都老实了……”郑婉嘟囔。
张姿艺听到最后,没忍住响亮地打了个酒嗝,回:“那还挺牛逼的……黑蝴蝶驭妻有道啊……”
“等下!那我男朋友呢?”郑婉再次叨叨。
“都说徐波他们打车回寝室了……”杜梦秋头疼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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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慕久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要裂开,像有无数个钻头在她颅骨下嗞儿哇嗞儿哇地乱钻。
但更让她觉得恐怖的是,她的脑子可能真的被酒精腐蚀坏了,因为睁眼之后看到的竟然是沈宴家的次卧,根本不是她寝室里窄小的深蓝色床帐。
慕久愣愣盯着天花板,在床上僵了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诡异的事实,然后忍着头疼掀开被子看了眼,就发现自己还原封不动地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贴身的黑色针织衫上一股酒味,臭得她呛了一下。
这一来只能捏着鼻子慢腾腾地坐起来,觉得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酸痛得厉害,跟睡着时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一面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她记得一开始是跟郑婉她们去喝了酒,在沈宴的酒吧里,第一杯甜甜的,是草莓贝利尼,第二杯是什么什么轰炸机,之后他们又点了很多,酒液在灯下五光十色的,晃得人眼晕……
之后就一边玩牌一边罚酒,具体玩什么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挺傻的,把她灌得找不着东西南北,后续的记忆便都破碎得毫无逻辑,事件的时间线错乱地悬浮在那儿,像是做了一个头昏脑涨的梦,模模糊糊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在他家……谁叫当时是在他店里喝的,估计是断片之后被他给当场捉住了,沈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没让她睡大街上,把她带了回来。
慕久想到这儿,难免有一丝后怕,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正儿八经上酒吧就喝成这样,也好在是某人的地盘上,要不确实挺危险。
只是除此之外,她脑子里还有一些孤立的片段:一会儿在大马路上对着垃圾桶狂吐,沈宴给她递矿泉水;一会儿又看到纸牌上的唇印和硕大的人脸,她分辨不出来是谁;后来还在一个奇怪的办公室里吃药,又对着沈宴拳打脚踢,嘴上骂骂咧咧着什么,虽然没记住声音,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等到睡前的最后一点记忆,大概是他带她回来之后,帮她用洗面奶洗了脸,还让她漱了口。漱口水浸在舌尖上又酸又麻,是辛辣的薄荷味。她在低头吐掉的间隙瞥见镜子里他那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瘦窄的腰身被修饰得很漂亮,于是没忍住直起身来,上手摸了摸,嘴上喃喃夸着:“你的腰好细啊……穿西装好看……”
沈宴当时不知道什么反应,等到再回过神时,他已经打开了次卧的灯,把她抱到床上。
她当时一沾上软乎乎的床铺就困倦得闭上了眼睛,只在朦朦胧胧间觉得肚子硌得难受,便软绵绵地伸手打了打他,一面委屈地哼哼唧唧:“裤子哼……扣子……太紧了……你帮我弄掉……”
于是沈宴伸手帮她解开高腰牛仔裤的那排金属扣,总算让她被酒喝得胀鼓鼓的小腹挣脱束缚,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气。
慕久回忆到这儿,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最后确认这事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倒是沈宴也够正人君子的,竟然能做到都快帮她把裤子脱了却什么也不干,简直让人质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只不过这位女性魅力本人下一秒又闻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顿时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把裤子重新扣好后,慌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想把自己涮涮干净。
可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现在不在寝室,在沈宴家里。
准确的说,是在拒绝了她告白的明恋对象家里。
昨晚断片了也就算了,虽然做的净是些羞耻的事儿,但她自己感觉不到。